花瑞文充耳不闻,手在绳子上磨了磨,对祁朦说:“你别勉强,跟着混就行了,这绳子挺割手的,你细皮嫩肉的,别伤到了。”
祁朦说:“那可不行,你非得我在你旁边,我要跟着混,不就输定了么。”
罗升看花瑞文不理自己,在另一边拉了拉绳子,花瑞文反手把绳子在手上卷了一圈,面不改色地稳住了绳子,对祁朦说:“我力气可大了。”
花瑞文装作不理自己,实际上却在和自己暗暗较劲,罗升的胜负欲也来了,拽着绳子开始用力,花瑞文和他僵持了一下,突然一笑,放手松了绳子,罗升还在用力,因为惯性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有点狼狈。花瑞文的性格还是这么恶劣,罗升在那边骂了句:“我操!”
花瑞文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罗升骂自己了,转过头对他竖起了中指,祁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不高兴:“你干嘛啊,一点都不文明。”
花瑞文缩回手指,笑嘻嘻地对祁朦说:“没干嘛。”
比赛正式开始,18班比想象中强,或者说1班比想象中弱,整个后方几乎给不了支持,花瑞文在最前面只是想要稳住已经很吃力了,这样的状态下要赢几乎不可能,持久战更是没胜算,花瑞文深吸一口气,对祁朦说:“稳住啊。”说着往前跳了一小步,左手把绳子绕了一圈,几乎是靠一己之力,凭借爆发力猛地往后一拽,挂在长绳中间的红丝带过了1班的线,裁判一声哨响,判定1班获胜。
整个1班上场的同学和场下的同学都欢呼起来,花瑞文松开绳子,转过头有点骄傲地对祁朦炫耀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祁朦还没回过神来,和花瑞文对视了两秒,赶紧拉过他的左手,手臂上被麻绳摩擦破了皮,小臂上一道红,现在正渗出丝丝鲜血。祁朦有点心疼,凶他:“你还让我不要勉强!花瑞文,都说让你不要让自己流血了!”
花瑞文有点尴尬,说:“没事,小伤,不碍事。”
祁朦也知道自己有点大题小做,但还是忍不住紧张地说:“你这个疯子,要是我们后面没有拉住,你这样把绳子缠在手上,拉伤了怎么办?脱臼都有可能!”
花瑞文说:“我相信你啊,你不是说你会尽全力的吗?你当然不会让我受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