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闻见了血腥味,梼杌甩了甩头,放弃即墨直直的向着他冲了过来,即墨大吼,“趴下!”生死攸关的时候的人极限也就开放得越厉害,几乎是瞬间他便卧倒在地,梼杌扑了空,转身一掌按在了他的背上,许菏泽噗的一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它这一脚踩移了位,这次八成是要死了。
速度快果然好鸡肋啊,他怔怔的想。
即墨箭步从来,扔了钢管一拳将梼杌掀翻在地。力气大就是好,许菏泽继续感叹,即墨弯腰抓着了他肩一把将扔扯了起来,“去梓潼那边!”
许菏泽全身无力被他这一推,踉跄着有摔了个结实,林梓潼便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爸爸,快起来。”
“哭什么,死不了。”他吐了一口血水,自己爬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道阻且长
林梓潼站在许菏泽身旁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背,“爸爸,痛不痛啊?”他白了眼,“废话,你过来干什么去那边等着。”
“可是我可以保护爸爸啊。”
“保护个屁,我们就指望你跟它耗,等你没力气了再让它吃掉?”余光里撇见梼杌已经翻身将即墨扑到,还好他手快的捡起了钢管挡住了梼杌的血盆大口。许菏泽骂了句妈的,林梓潼便默默退了两步,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俩。许菏泽忍着痛弯腰又抗起了一块石头,不过只是将梼杌企图凑过去咬住即墨的脑袋又压低了几分,即墨偏了头,梼杌的口水便滴在了他脸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许菏泽顿了顿感觉自己帮了倒忙,跨步走近,伸脚踹了踹梼杌见它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力气有至于这么小么?他气得一跺脚重重的踩在了梼杌的尾巴上,青毛怪物仰头长啸,扭头过来,就着尾巴照着他的门面扇了过去,许菏泽跌坐在地,被它这一尾巴扇得眼冒金星,即墨得了空翻身爬起,一跃跳到了梼杌的背上,许菏泽长长吐了口气,脑门灵光一闪突然一个想法窜进了他脑子里。
尾巴,这家伙的尾巴似乎特别怕痛,怎么踹都不为所动,一踩尾巴就炸毛了。这想发让几乎让他有种自己回光返照的感觉,肩膀也不痛了,胸口也不痛了,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
即墨抱住了梼杌的脖子,拳头重重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梼杌左右晃动企图把他扔下去,但即墨抱得太死,力气也太大,它嗷嗷大叫,翻身往地下一滚,即墨被压了个结实也不敢轻易放手,再想跳上它的背就太难了。
梼杌在地上滚了一圈,即墨被压得几乎要吐血。
一人一兽在躺在地上做殊死搏斗,梼杌的尾巴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许菏泽将钢刀打开,就着牙齿咬住刀背,弯腰再扛起一块更大的石头,这次直接将石头砸向了梼杌的尾巴,梼杌一吼企图将尾巴拽出来,许菏泽几乎又是瞬间的跳到了石头前,取下嘴上的钢刀朝着尾巴砍去,钢刀太下,梼杌尾巴又太粗,这一刀的效果其实不算好,但梼杌感觉到了痛,双眼都血红血红的,便要像他扑过来,许菏泽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只盯着它的尾巴他速度快,梼杌吼的空间他已经连砍了十刀。
即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梼杌吼的时候便猜到它下一步的动作,翻身又爬上了它的背重重将它又压回了地面,这次他学了许菏泽,拳头的目标直指梼杌血红的眼。
巨兽的惨叫不断,许菏泽最后一刀落下,拽着被砍下的尾巴跳上石头挑衅的在梼杌眼前晃了晃,血源源不断从它眼中流出。即墨拳头未停,直到梼杌奄奄一息四肢松软瘫倒在地。将已经伤痕累累的拳头松开,太过用力的握紧过后,手指又酸又疼,再配着被一些细小的伤口,手上不知是梼杌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许菏泽将梼杌尾巴扔掉,伸手向他,即墨抬头看了看头顶蓝色带着点血红的天空,眼珠转了转,便看见了许菏泽笑眯眯的眼。这个人,其实很喜欢笑的,虽然很多时候又废又不靠谱,但这种时候,这般如释重负的笑,他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将手伸了过去,双手紧握,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许菏泽再怎么用力,单手也拽不动身强力壮的即墨,危机感消退后肩膀的痛感重新回归,根本抬不起来,两人僵持了半天,许少爷怒了,将他手一甩,自己倒在了梼杌身上,舒服的扭了扭,别说这毛多躺起来来还蛮舒服的。
即墨伸手挡住了眼睛,想睡。许菏泽偏头看了他一眼,也学他的样子看向了天空。只有林梓潼茫然的站在他俩身边,“……爸爸哥哥,你们在睡觉吗?我也要……”
“睡你妹!”许菏泽猛的跳了起来,即墨也跟着他爬起身,这人刚刚还想夸他一两句,一会儿又怒了,也太喜怒无常了点。林梓潼瘪着嘴,捧着脸蹲在了一旁,“爸爸,你又流血了。”
即墨闻言跟着看向了他的左肩,勉强着爬起身来,便要去看许菏泽的伤口,后者退了一步,“林梓潼,把你包里的云南白药拿来。”林梓潼将背包取下,乖乖的翻出了药瓶,许菏泽艰难的掀开了用来包裹伤口的即墨的僧衣衣袖,即墨原想帮忙的,许菏泽看了眼他的手,“你的手也受伤了,自己先上点药吧。”
伸手要接林梓潼的手里的药瓶,漂亮的小娃娃将药瓶一收,“我来,我来。”许菏泽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林梓潼大受鼓励,兴致勃勃的拉着即墨坐下,便要把药粉到上去,许菏泽坐在他身旁指挥,“拿矿泉水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