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夏怜馨听完,赶紧去探他的脉搏:“哪来的歹人如此阴毒?敢在沐家的地盘上动土!这下手还真是不轻,倘若再加一层功力足以震断你的经脉!看来得好好休养一好阵子了!真是可恶至极!”
“对啊对啊!可恶至极啊!这种趁人不备,出手突袭的小人最让人讨厌了!简直是可恨!”某个无赖随声附和,顺道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沐清霖,果然见他脸色阴沉了不少,心里那个畅快啊!
“唉,自我退位以后,武林就平静了不少,隐村魔人也很少在江湖上露脸了,乌绝在清霖的手中,自然是没人敢抢,但前阵子天蚕剑无故失踪,今后怕是少不了一场风波!竟然有人敢在清霖的婚礼上捣乱,这分明是有备而来,也算是给我们沐家敲了一个警钟!不管来人是何目的,敌暗我明,大家今后要多加注意!别让敌人有机可乘!”沐天启面色沉重,说完便看向沐清霖的那位“朋友”,和颜悦色道:“莫小兄弟就安心留在沐家养伤吧!有清霖在,定能护你周全,我这就让下人去给你安排住处!”
“不用了,他跟我睡。”一旁的沐清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院里的众人全呆住,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想不到从小跟父母和兄长都不亲近的沐清霖居然跟莫fēng_liú好到这种地步!沐家客房无数,竟要与他同榻而眠,这让从小就渴望与自家小儿子亲近的夏怜馨又是心酸又是嫉妒,忍不住抬起头来细细端详儿子身旁这位俏儿郎,那眉眼,那笑容,那张脸,只会越看越喜欢,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跟清霖相处得那样好,看来有时间得多找这位小兄弟交流一下心得,讨教讨教!
正想着,那人突然挨了过来,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夏怜馨起先是一脸震惊转而又变成崇拜,接着便一脸喜出望外地拉过一旁的沐天启,在他耳边兴奋地说到:“咱们霖儿有救了!”
这一声不大不小,沐清霖刚好可以听到,脸色骤寒,转头看向一旁的某人,冷声说道:“回房。”便自顾自地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见好就收的某人自然不敢造次,悻悻地跟在沐清霖身后,路上还不忘挨过去调侃道:“口味那么重?”
眼前的人突然停住脚步,某个薄得跟纸片似的“朋友”,脸直接贴上了他的后背,泪花儿都出来了,痛得咬牙切齿:“喂,突然停下你倒是出个声,要人命啊!”
沐清霖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握住剑柄,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一脸赔笑道:“别,有话好说。”
“最好给我安分点!”沐清霖没再看他,继续往前走,后边那人果然收了声,但一路上都在腹诽:死面瘫,死面瘫!你个死面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武功比我好点,后边有你好看的!
回到沐清霖的宅院,用过晚膳后,某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在沐清霖的房间里悠悠转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那张大得足以容纳好几个人翻腾的大床上,一脸痞气地笑道:“不准备让人再添置张床么?”
沐清霖把剑搁到桌子上,眯起眼眸看他:“你跟我母亲说了什么?”
“你不很聪明吗?猜呗。”说着正要扑到床上去滚上几圈,被沐清霖一把拎住领子:“先去洗干净。”屏风后面,丫鬟已经备好浴桶与热水。
“啧啧啧……有洁癖?”见沐清霖一回来就换了一身黑,便端着下巴开始打量他:“怎么还穿一身黑?不说有洁癖的人都喜欢穿白衣?”
“一身白的像个娘们。”
前方悠悠飘来一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句话的针对性太强,让某人瞬间黑了脸,嘴角猛地一抽,龙困浅滩,我忍!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吧!”某人咬牙切齿地说完,还不忘补了句:“让下人给我备件白色的衣服,一定白得纯粹,白得一尘不染,别给我拿件黑的来,穿黑衣的都是木头!”
“我就在这,你洗。”沐清霖说着,坐到了桌边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啊,沐兄还真好这一口!啧啧啧……果真人不可貌相。”虽然知道他是提防着他,但还是忍不住逗他,这木头你说十句他都未必回你一句,口头上的便宜是必须要占的!某个喜欢得寸进尺的家伙,还故意挨到他面前,扯开外衣,一脸调笑地看着他:“想不想看看,这件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
沐清霖眼睛都没动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伸手按上了桌子上那把暗黑色的宝剑,某人见情况不对,赶紧溜到了屏风后面,探出个头瞧他:“哎哟,恼羞成怒了?好这一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爹当初就是被男人拐跑的!”
“然后就有了你吗?”外头不轻不重来了这么一句,一向伶牙俐齿的某人,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时回不上来,恨得牙痒痒的,终于明白这个沐清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衣服黑,肚皮也黑!黑不见底!
“喂,我要开始洗了,你别偷看啊,眼睛放安分点,别到处乱瞄,敢进来我就喊非礼,我莫fēng_liú可是正经喜欢姑娘的,生娃!” 即使进去了里头,刚才又被沐清霖堵了一下,里边的某人却依旧没法安静。
本来沐清霖只是专注地喝着他的茶,听他这么一说,眼睛反倒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屏风后面那人正褪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纤细匀称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