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他在厨房收拾,厨房的透明窗玻璃透过的光扑打在谢蒙脸上,我确信,这个画面会在我脑子里永恒。我无措的看着他,心脏像是扩音般“砰砰砰”,每个节奏都清晰无比。我多想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说我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以后还会一直喜欢,就算不接受也无所谓,只要能一直这么看着他。
可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
他回头冲我笑,依旧是浅浅的,如同平静湖面第一滴雨后绽开的涟漪。
从他家离开,回忆起这一切,总忍不住多想,他会不会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想着想着,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就现今这样已经不错了,还想奢望什么?更何况,他不过是寻求一份温暖,而我恰恰能给他,如此而已。
有时会鬼使神差的想要去试探他,害怕太过令他生疑,太浅又无法印证。也许最走火的一次,就是轻轻去抱他。我紧张的,自己都为自己不齿。
谢蒙如同他的名字,朦胧令人看不清,他笑的再多不过是个假象,假象下面是一颗敏感防备的心,他总是忧郁,令人心碎的忧郁,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在看到我的时候给我两个耳光,踹我两脚,是我害你这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
“我恨你什么,我是想恨你,可你做的足够,就是朋友也不见得像你这样,我不恨你,只恨自己。"他无奈的望向窗外,暮色的天空一片霞红,透过他的瞳仁反射出瑰丽色泽。
他真的让我看不懂,也让我心疼,我靠近他去拥抱他,那个温度太让我渴望,“谢蒙,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海,山无棱天合,云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