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呵,那算是什么自由?”华韶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站在山崖上的身体宛如秋叶般摇摇欲坠,他歪着头看百里神乐全神戒备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放心,我不会寻死,我还没忘记上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百里神乐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的猫,脸色剧变。
华韶更加开心,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像一个任性的孩子:“过来抓住我吧,我不会反抗的。”
百里神乐自然不敢一下子就冲过去,而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紧紧盯着少年一举一动,生怕他就此想不开跳了下去。诚然,他拥有绝世的武功,可他不敢保证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及时抓住少年,他不敢试,更不敢赌。
直到确定少年处于可控制的范围内,他忽然变换身形。
华韶只来得及看到白影一晃,接着手腕便被紧紧的抓在了一只手里,那只手用得力气足够大,捏的他生疼。他微微白了脸色,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呼痛。
华韶没有挣扎,像是认命了似的,乖巧的伏在他怀中,垂眸道:“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
百里神乐笑了:“谁说我要惩罚你来着?”他俯身在华韶的额头印下浅浅的一吻,笑容中如含了春风,整个面部表情生动的不得了,“我还要奖励你,我的阿韶这么勇敢,合该好好奖励一番。”
华韶抬眸看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错愕。
百里神乐就喜欢他这样呆呆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可以任性胡闹,可以对我胡乱撒娇,因为我宠你,这是我许给你的特权。”
“你……”华韶以为自己这样激怒他一定会惹来他非人的对待,这样的结果实在出乎意料。思及方才的举动,华韶忽然有些后悔,幸亏百里神乐没有计较。不得不承认,他对百里神乐的恐惧来自骨子里。
百里神乐放开华韶,低声对他道:“盘腿坐好。”
少年的眼中似有疑问,张了张唇,终究没有问出来,而是听话的在一旁的草地上用打坐的姿势坐好。
百里神乐也在他身后坐好,双掌抵在他背心。
华韶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便听到百里神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恨我毁了你一身功力,现在我把它们都还给你好吗?”
话音刚落,华韶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后心源源不断输入体内,最终渐渐凝聚在丹田附近。百里神乐怕他消化不了,还输了一道真气刻意引导着他将这股内力化为己有。
华韶明白,百里神乐输给他的这些内力可能是别人练了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世事往往如此不公,你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别人只需勾一勾手指就能得到。无疑,他已经从那些碌碌无为的庸者中脱离而出,成为少有的幸运者,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幸运是他用多少绝望和痛苦换来的。
“你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了太多内力,今日就到此为止。”须臾,百里神乐收掌,在他身后如是道,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试着运功看看。”
华韶照着他的话做,感觉到丹田中内力充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到底还是个孩子。”百里神乐将他这副表情看着眼里,默默在心里叹道。他握住华韶的手腕,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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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自从在水中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要了南雪歌一次,南雪歌就昏昏沉沉的病了大半个月。看着他深陷下去的脸颊,百里无伤不是不心疼,只是心疼又如何,事情已经做了,除了事后尽量补偿,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而南雪歌这次是铁了心不理他的,醒过来后居然一次都没用正眼看过他。
百里无伤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本来还想好好安抚他的心思立马淡了下来,冷冷拂袖而去。南雪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也只是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接过丫鬟手中的饭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在大仇未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死的,更何况相比于报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了解百里无伤这个人,送上门的他也许会嫌弃,得不到的却偏偏抓着不放,这种男人说白了,就是贱到了骨子里。
南雪歌觉得自己这是在赌气,因为毕竟不久前看到快要死掉的百里无伤,他的心还是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生生的疼。他愿意救他,但并不代表他甘愿被百里无伤压在身下,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男人,没有男人甘愿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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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屏息凝神立于门外,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叩门,听到百里无伤允许的声音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百里无伤向来喜欢干净的孩子,听到传唤后他特意的洗了个澡,换上不久前新做的衣服。衣服的颜色很淡,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干净清爽。百里无伤已经很久没有传唤他去侍寝了,久到他以为他已经不需要他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