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韶闭着眼睛,连睫毛都在颤抖。
手指一根根的增加,模仿着某种动作,少年的身体在烛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脸色却有点发白。
百里神乐怜惜他,放轻了动作,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直到将少年吻得晕乎乎的。少年浑身发软的瘫在他怀里,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后方传来,少年发出短促而尖锐的一声痛呼,拿手推百里神乐的胸膛。
百里神乐握住他的手,极尽全力的吻住他的唇,轻轻舔舐着,舌头慢慢探入,极尽花样的挑-逗着。
华韶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眼角渐渐有泪水滑下。百里神乐吻了吻他的眼角,动作更加轻柔,低声道:“阿韶乖,明日我教你一套超级厉害的掌法作为奖励好不好?”
……
……
华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飘扬的白纱。天色已经大亮,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麝香味,是欢爱过后残留下来的气息。
昨天晚上百里神乐索取过度,他一直在哭,哭的连嗓子都哑了,百里神乐也没有停下来。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百里神乐依旧是那个暴虐而残酷的百里神乐。到最后,少年承受不住的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韶眼中含着屈辱,转头看着百里神乐,抬手点了百里神乐的穴道。
大抵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精力,百里神乐没有任何反应,昏睡了过去。
华韶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恨意,强忍着酸痛将衣服穿好,从百里神乐的身上爬过去,将地上的宝剑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冰冷的剑锋贴上百里神乐白皙的脖子,华韶微微一用力,血丝便顺着剑刃滑了下来。
“阿韶。”恍惚中听见一声宠溺的轻唤,华韶手中的剑抖了一抖,这才发现是自己听错了。百里神乐就睡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
华韶看着百里神乐的睡颜以及脖颈处那道蜿蜒的血线,目光复杂。过了一会儿,他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扶着腰走到窗户边。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时候的寝殿外是没有守卫的。百里神乐的武功早已臻至化境,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即便是纪寒,也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守在外面,随时等待传唤。
华韶转入内室,从衣橱里取出百里神乐的袍子换上——他怕自己的衣服上被百里神乐动了手脚。
百里神乐的身形比他高大,是以他的衣服穿在华韶身上松松垮垮的,华韶不得已卷起衣摆塞入腰带中,再次走到窗户边。
华韶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再不回头,直接朝山下奔去。他十七岁的时候就被百里神乐带到了扶摇宫,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熟悉整个地形。
华韶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床上的百里神乐忽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手指抚着脖颈上的伤痕,目光复杂。
纪寒从殿外进来跪在他面前,背上冷汗直流。方才华韶若是真的动了手,只怕等待他的将是百里神乐滔天的怒气以及残酷的惩罚。
“宫主,要追么?”纪寒尽量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华韶的第四次出逃。
百里神乐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着逃呢?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华韶慌慌张张的下了山,途中惊动了两个守卫,他飞快的点了两人穴道,这才没有惊动更多的人。
关于扶摇宫的布阵防守,百里神乐从来不瞒他,大抵是他想在两人之间建立平等的关系。
虽然百里神乐不刻意瞒他,每次下属向百里神乐汇报此事的时候华韶还是自觉的避开了,然而更多的时候百里神乐会将他揽在怀里不让他躲开,华韶只好装作做其他事,其实暗中早就将那些防布图给记在心里了。
华韶很幸运,他碰上的两个人的武功并不怎么高,他刻意避开防守严密的地方离开,即使如此,华韶还是有种错觉,觉得这次出逃实在太过顺利,所有高手似乎都消失了,或者说是故意避开了他。
出逃胜利在望,华韶不愿意多想,刻意将这方面的问题忽略掉,直奔山下的小城镇。他并不敢多留,而是买了一匹好马出了城。
越早脱离扶摇宫的范围越好。
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欢爱后的身体是不适合骑马的,华韶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逃!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字。
少年脸色苍白的策马狂奔,不多时,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彻底没了动静。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百里神乐从树上飞掠而下,停在少年面前,垂眸看着他。
纪寒跟在一边,有些着急的唤道:“宫主。”
百里神乐看他一眼,俯身将华韶抱起,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这才发现少年烧得厉害。
“又生病了么?”百里神乐大概很奇怪怎么会有体质这么差的人。
百里神乐带着华韶住进最近的客栈,纪寒请来大夫,纵欲过度的病状让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被百里神乐冷冰冰的脸色成功吓到,开了一张药方就慌慌张张的跑了。
伙计将热水送了过来,百里神乐直接将华韶剥光放在木桶里清洗。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狂乱过后的痕迹,百里神乐的眸色渐渐变深,俯身在少年的肩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睡梦中的少年忍不住蹙起眉头。
百里神乐将他身体里的东西都清洗干净,这才抱着少年回到床榻上,找了件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