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在哪?我这便带他回去。”说起找人,白御晓才想起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你也要过问我放不放人!”欧阳以空不满。“当做客栈么?想来即来,想走即走?”
“你?”白御晓淡笑。“你放或者不放,白子规,我都是要带走的。”
欧阳以空才不理会白御晓之辞,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他要做的事,总会做到。抬头向门外正欲喊人,却见得澄城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庄主,不好了。”
“什么事?”欧阳以空坐正,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白子规将篷柒师兄暗算放倒,自己径自朝着后山跑去了。”
“那还不派人去找?他那副病体,怎地能跑远?”
“你看看!”欧阳以空看澄城出去,转头埋怨白御晓.“三天总有两天不得安宁!篷柒是怎样的你大体清楚,他是使了什么阴招才暗算的他!”
“稍安勿躁,本王早已习惯。”白御晓喝着茶丝毫不动,冲欧阳以空招手。“你不是向来极能忍耐的么?”
没成想两人就从天亮坐到天黑,欧阳以空本身就不善言辞,加之有事端在身便更不想多言。白御晓则似一碗水,平平的端在那里,未起波澜,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但不至于心烦意乱到叫他无所适从,当然,谁都不能叫晓王爷……无所适从。
”庄主,王爷。”篷柒漆黑从门外走进来,见白御晓便行礼。“找着了。”
“人在哪里?”白御晓沉沉地开口。“叫他进来罢。”
白子规进门时正好对上白御晓一双凝黑的眸,眼里竟是也相对无言,白子规在晓王爷眼里读不到关心和温暖,只有现实中的直视,对!晓王爷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什么感情。“王爷。”
“你是要跃出这天子脚下么?”白御晓竟在白子规眼里看到了漠然和无奈!无奈就算,他还是吃了些苦头,可这漠然究竟是为何?
“天下之大,都是王土,哪里跃的出?”白子规冷笑。“王爷还是不要担心吧。”
“你这是什么话!”一句激的白御晓再无对策,气的拍桌子。“几日未见你真是越发不懂得规矩了!”
白子规只是垂头,不再言语。
“你给本王抬起头来!”白御晓挥挥手叫他们都出去,欧阳以空也心领神会地随着出去,转身将门关死。
“抬起头!”一扇子丢过去,白御晓才渐渐缓下气来。“你说你将才那是什么话?那么多人在场你竟也不留丝毫面子与我?我好歹是一国王爷,传出去叫他人平白的看了笑话!”
“小的知道您是王爷。”白子规抬头,盯着白御晓,嘴角微微上扬到让人发指的弧度。“王爷有命,谁敢不从?王爷您叫我生,我便生,王爷叫我死,我也绝不苟活!谁叫王爷与我有生的恩情,要我死,我也必的在所不辞。”
“想必你是知晓你身体的了。”白御晓思忖良久,终于明白白子规这样的原因。“很多事情你不晓得,不懂,我也不便讲与你听,你明白便好,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明白。”白子规跪正,仰头看着白御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皇家惯例,是我太天真。”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会是怎样!”
白御晓看着白子规吼出这一句时顿时鼻头微酸,皱皱眉控制情绪。“那照你这意思,是不随我回京了?”
“子规无能,不能再随侍晓王爷,请王爷容小的自生自灭吧。”
“好一个自生自灭!”白御晓哈哈大笑着点头。“谁允你自生自灭?你的命从来不是你自己的!想脱了我的手掌心,你想都不要想!”
“事已至此,我已然与你没有了价值,放不放我又何妨?大不了在这山庄柴房至死.”
“就算死。”白御晓转头,真正的对上他的眼睛。“也要我同意。”
“晓王爷!”白子规突然出声。“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白御晓回答的异常迅速。“让你随我回京到底还是高看你,不然就凭你,一个贫民的下等人,怎么登得大雅之堂,无非是你心狠手辣杀人利落罢了,皇上看你也是这般,才叫我将你好生养着。”
“我明白了。”白子规沉声,眼中酸涩无比,红的泛出血。“今日话如此直白,只怕你我情谊也断不如以前。”
“本身也没有情谊。”白御晓转身往外走。“本王赏你在空以山庄耗着吃食,其他再不必论!”
出门时白御晓撞上欧阳以空,两人对视,彼此明意。
当夜晓王爷就要下山,一刻钟都未曾延误,欧阳以空在夜中站着许久,目送他走远。
白子规,本王不能述你皇上赐药之事,这是你我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若要怪,就怪你被帝王家利用,你若要恨,恨我一人就好。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1】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雨霖铃》 宋 柳永
0点以前更新,还算是今天更的,0点以后,便是第二天更的。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 =呼……又赶了末班车!!!
☆、第十二章
“王爷您回来了!”王府门前,顺子早已站在台阶下。“可算回来啦,一路风尘劳累,小的备下热水,就等着您去泡呢。”
“算你有心。”白御晓淡淡一句话,下马径自往府里走。
顺子看着白御晓知道此事有变,没敢多语,只是悄悄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