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娘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淑妃娘娘?”一旁的宫女小声提醒,这是她的心腹,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心腹而已,在宫中,你指望可以信任谁呢?
“不到时机。”莲觉摇摇头,昨天她将将去过,只是到门口就被太监拦下,说淑妃娘娘正在休息,不宜见人。
当然不宜见人,莲觉转头便笑了,这药下的好,病来时全身便会起痘,不痒不痛,高热不退。
“这空以山庄的药如此好用,娘娘何不再要些生子的灵药来,娘娘现下里是受宠,可还是有位阿哥才得根基稳固,皇上如今膝下无子,娘娘若是有了,必会恩宠无限,福泽万年。”宫女儿见她对淑妃不感兴趣,于是就另找一个话题来说。
“后代?”莲觉转头看宫女,用了这样一个冷漠生僻的字眼。
“女婢多嘴。”宫女马上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瑜妃娘娘失子不久,现在与她谈这个,可不是要叫她不高兴。
人人都道宫中的日子难熬,莲觉却觉得时光飞快。是啊,若你一早便知道自己的死期,那你也觉得辰光流逝,时不我待。
白御晓一夜无梦,晨起时还是被顺子叫醒的。头痛,白御晓抬手抚额,从不知醉酒后是这样的状态,眼睛难以睁开,望见斜打进屋子的阳光也觉得分外刺眼,口里干燥似是抽了柳爷的烟袋,真是不舒服。
“传信进宫去,我今日宿醉,不去早朝了。”白御晓自嘲地想,自己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去赴早朝,而今也变为现实,不是他不去,而是他果真难受的要紧,去不了。
“王爷起了么?”门外传来白子规的声音,不多时就见他一溜烟跑进来,站到白御晓面前。
“你早起就堆在我面前做什么。”白御晓挥挥手示意他现在可以不必出现在他眼前,他喝醉还不是因为他么?凭的什么叫本王喝的酩酊大醉,你却神采奕奕的跑来笑话我?
“我已然练完早功,是来陪你去早朝的。”白子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现在需要藏着掖着,反正皇上知道了,李国章知道了,其他人知不知道又何妨?他人恐怕还一直认为他并未离京呢……
“今儿个不去。”白御晓与白子规的默契就在这里,他不道破,他不言说,却都知晓彼此的心思,若是对的就不去问,也不去说。错的也只是略略点播,因为白子规会听他的,没有别的情况。
“那我伺候你写字?”白子规重新找到活干,继续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