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魔术师？”布鲁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人，“阿福！”

“你不出现，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压着布鲁斯没动，魔术师嗅了嗅鼻子，闻见布鲁斯身上那股熟悉的草香。说实在的，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一个男孩子，身上会留下淡淡的青草味。

“我不能放着他不管，魔术师！”布鲁斯认真的看着压着自己的青年，对方脸上干干净净的，虽然不知道这张脸是不是对方真正的面孔，但是这是布鲁斯第一次瞧见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诡异的东西：“他是我的亲人。”

“就好像你弟弟？”魔术师俯身像个变态一样在布鲁斯的颈部嗅了嗅，这次他没有闻见任何的味道，只有男孩子活动后的汗味。这样魔术师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之前产生了错觉：“他们两个，谁更重要呢？”

“你让开！”布鲁斯第一次觉得魔术师这么碍事，“我要去找阿福！”布鲁斯是个大少爷，如何能够比得过成年人的身手，更何况一开始魔术师就占据了有利位置。看着终于压倒了某人的雅各布异常开心，声音也带了几分愉悦：“那么要弟弟还是要阿福？”

布鲁斯大概误解了魔术师愉快的语气，抬腿就往魔术师的下肢撞去，不过被魔术师伸手按住了：“我有你弟弟的消息，可是你又想救阿福，有些困扰呢？”勾起嘴角俯身在布鲁斯耳畔说道，“你放弃谁？”

“你得到了……什么？”布鲁斯的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见了木仓声，“是阿福！”

“你的那生死未知的小弟弟，还有正危在旦夕的管家先生，告诉我，你放弃谁？”魔术师的声音很轻，像是从深渊传来的魅惑之音，在布鲁斯的耳畔回响，“告诉我，你想要放弃谁呢？”

“你放开我！”布鲁斯是真的急了，可是他根本挣脱不了魔术师，“混蛋，阿福有危险！”

“你的选择，果然是阿福啊~”魔术师感受到自己的口袋震动了一下，松开了布鲁斯，敲着对方在拐角消失的身影，勾了勾嘴角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哎呀呀怎么办，又有一个小杰克死去了~”

“好开心啊，还剩一个小杰克，让小杰克吊死吧，这样魔术师就自由了~”魔术师双手插兜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还剩一个小杰克，小杰克感觉好孤单啊，好寂寞啊，那么就吊死吧，吊死大树上~”

“可是，我不想死。”魔术师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复之前的轻松愉快，“我还不想死。”

“{为什么呢？}魔术师问。{我也不知道！}他答。{因为还有挂念么？}魔术师又问。{或许吧！}他答。”站在花园里，穿着风衣的青年就这么自言自语，每次轮到他话语里那个名叫魔术师说的话时，青年的语气就变得欢脱。等到了那个从来没出现的‘他’说话时，反而要沉重的多。

“{那么要救他么？}魔术师问。{要救么？}他也问。{我听你的！}魔术师答。”停顿了一下，青年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凄厉，“{是你么？}魔术师问。{是我！}他答。{不，不是你！}这次，没有人问也没有人答。”

“sis，我编的故事好不好？”青年嗤嗤的笑了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之前自问自答的过程有多么的诡异，“你看，我编了一个这么好的故事，是不是应该有人欣赏？不然那就太寂寞了，让小杰克一个人，在树下坐着。”

不远处戈登终于赶到了韦恩庄园，在盖勒文差点儿杀死布鲁斯的时候，开木仓射击盖勒文。看见这一幕的魔术师撇了撇嘴，后退两步将自己完全隐没在了黑暗的树丛之中，低声诉说：“你看，他不需要你。”

青年站在树丛的黑暗之中，看着踉跄而至的管家阿福，看着收木仓扶起布鲁斯的戈登。看着阿福用他那永远不合时宜的英式幽默打趣，看着戈登不甘示弱的回击。更重要的是，他看着站在灯光之下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