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听他这样说,气有些消了。“没错。”
“女人就是在乎名分。”安贝趴在吧台上,表情放松开来,眉眼舒展。
林静把新的餐具从吧台下拿出来,站起来看向安贝。他看起来剪过头发,额前的刘海短了不少,堪堪遮到眉角。因为安贝侧着头看菜单的姿势,斜向右边落在了白晳的额头上方。由于吧台灯的打光,发尾有些朦胧,露出他额头上一点青春痘。“毛都没长齐,你牵过女孩子的手吗?”
安贝越过吧台抓林静的手,摸到后就退回来了。“牵过了。”
“切。小毛孩。”
“切,手会烂掉。”
“我才会烂掉呢。你不是不来了吗?”
因为今天葛乐出去了,又有两个兼职服务生请假,所以餐具都由她收拾,她来来回回一直停不下来,安贝看到现在,有些眼晕。
“谁说我不来?我只是像弟弟一样来。”安贝坐起来,拿起一直在看的酒单。“你给我随便来杯茶吧。20块以内的。学长这里东西太贵了。”连矿泉水都要八块钱。
林静有些奇怪。“听你的意思,是要自己付钱了?”
“嗯。当不了学长的贤内助了嘛。”安贝开始看第二份。“这些名字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完。这些烈酒后面怎么这么多零?”
“帮老板挣钱的才是贤内助,挥霍信用卡的是二奶。”
安贝开始找最贵的酒,他记的上次,学长的两个朋友打包了两瓶。“消费促进生产,流水不腐户枢不蠧。”
“照你这么说,以后老板身边得有白玫瑰和红玫瑰,一人负责财政收入,一人账务支出。”
“也可以是一个人。你这里最贵的酒是哪种?后面总有更贵的,我懒得找。”
“最贵的当然是调酒师调的,酒单上只是普通酒。”
“调酒师?我怎么没见过?”安贝在吧台上张望,但是只看到林静一人,他把目光转到林静脸上,果然她一脸被侮辱的愤怒。安贝想,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说,我的茶怎么还没到呀。不能因为我小生意就亏待我。我后台硬。”
“给你,冰柠檬茶。跟你贫嘴忘了。”
“这也太受了吧。至少给我一杯看起来男子气概的茶。还有,这么一小杯将近20块?这柠檬三千年一熟吗”安贝捏着比酒杯厚一些的饮料杯,吸着管子喝柠檬。
“你手里不是有酒单吗?你不会只带了20块钱来酒吧吧?”林静给他加了两块冰块。
“虽然不止,但是我要限制消费。这里太败家了。”
“以前没见你心疼过,果然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哎,忽然好怀念被包养的日子。放开喝的感觉太爽了。”
林静见他愁眉苦脸的,心下觉得好笑,安贝追着老板跑的时候,看起来弱弱的,性格却很倔强,安慰道:“你现在也被包养着,是你自己硬要付钱的。”
安贝翻了一个白眼,衬着白嫩嫩的脸皮,表情十分可爱。“不吃嗟来之食。”
“怎么会是嗟来之食呢?老板可把你当亲弟弟疼呢。”林静给他刮了一大块冰激凌。“给你凑足20块。”
“再给点。我柠檬汁快喝完了。”
“嗯,给你加一尖杯的。”
“谢谢!”安贝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认识的安贝可是很缠人的。”林静看他用吸管吃冰激凌有些吃力,给他拿了一根长勺。
“秘密。”安贝神秘兮兮地说。
“我们革命友情深厚,我怎么忍心让你孤军奋战?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安贝低头想了想。“不行。你嘴不牢。”
林静碉堡了。“这罪名可大了。我可没有泄露过谁的秘密。”
安贝抹抹嘴。“不是说你大嘴巴,而是当某个事情让你激动地时候,你总是忍不住和人分享。谁让你是女人呢!上次我问那两个帅哥的事情时,原先你已经闭起自己的嘴巴,可是因为你太崇拜那个冷酷霸气的帅哥,我只诱惑了两次,你就跟吃了yáo_tóu_wán似的,酒杯被你擦得吱吱响,八卦像豆子一样从你嘴里抖出来,快得我都接不住了。”
林静尴尬地揪耳朵。“我控制不了嘛……”
不等她说完,安贝就抢话道:“你的表情已经开始由尴尬变花痴了。”
林静捂脸。
林静去接待客人。安贝安静地吸着冰激凌。
他今天没有问林静葛乐在哪里。安贝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本来很高兴地来找他,看到他不再这里,反而觉得,自己只是想来这里坐坐。
葛乐是10点多的时候回来的。
林静告诉他,安贝在这里等了一天,怕赶不上末班车便回去了。
葛乐听完发了一会呆后,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向二楼走去。到楼梯口的时候,才想起来,问:“今天店里生意怎样?”
林静说:“还好。老板,你看起来很累。”
“没事儿。你上了一天班,早点回去休息,待会和兼职生一起下班吧。”
“谢谢老板。”
过几天酒吧要举办一个酒会,按照以往惯例,酒商会分担酒会上50的费用,但是这次,酒商却提出只分担30的费用,葛乐认为,如果只能出30的话,他们要另外承担场地费、装修费以及保全费用,但是被拒绝了。葛乐约酒商下午见面,协商到天黑,才谈妥合作事宜。
几个小时的据理力争,精神过度集中,放松之后反而糊里糊涂的。他打的回来的时候说错了地址,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