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杀手。」阿斯卡头上还顶着水桶,「三年前,芝加哥出名的杜里帮别馆肢解案是我做的。」
中年男人们凶恶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对杀死东西特别拿手。」
已经有人开始往后退了。
「虽然我擅长使用的是刀,不过徒手也行,虽然在冥道所造成的伤害性到底如何我是不知道,不过根据之前在擂台上的经验,把肋骨拆下个一两根应该没问题……唉呀、没有人想试试看吗?」
……空间突然一下子大了许多。
大概是碍事者全部清除了的关系吧。
不过,就算死了也怕痛,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再死一遍,即使如此,还是怕会受伤害……不、会对他人做出排斥动作,光是这点,就证明了即使死了也无法就这么轻易解脱这个道理。
将头上的水桶拿下,阿斯卡抓着长柄毛刷,利落地将厕所中所有垃圾集中在一起,用铁簸箕装起,全部装到垃圾袋内。虽然心想着不知道该不该做个分类,不过要是真动手,也没这份闲心,所以便很快地打消念头。
「好、接下来……」
阿斯卡回过头,厕所的出入口旁,正静静地伫立着一名少女。有着灰色皮肤、浊白色的骇人眼珠,穿着过于华丽的洋装,乍看之下,简直就是鬼屋里会放置的精致蜡像,而且还是会被归类在吸血鬼风味的那一区。
「你好,小姐。」他故作开朗到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程度。
再怎么说,实际上的心情是不可能真的好到哪里去的,因为这个少女是杀人凶手。
光以属性来说,与自己并无分别。
然而实际的差异是……因为自己是被这个女的给干掉的关系,所以非常不爽。
对了,之前曾听高巽说过,少女的名字叫「茅里」。
茅里慢慢走进厕所,黑色的厚底鞋发出了不轻巧的响声。
她弯下腰,将已经装好垃圾的袋子抓起,以圣诞老人背负礼物袋的方式,摇摇晃晃地拿出厕所。
一会儿,她又旁若无人地进入厕所,东张西望却又僵硬的动作,就像机械运作的人偶。最后,她走到阿斯卡面前,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长柄毛刷,开始从角落努力刷了起来。
阿斯卡望着少女的动作,眯起眼。随手抓过一罐放在洗手台边尚未开启的啤酒,使劲地上下摇动,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从来没想过的蠢事。
他将啤酒开口对准少女,拉起了安全拉环。
(嘶——)
比想象中还要悦耳的声音。
少女的脸跟上半身立刻被啤酒淋湿,她茫然地抬起头,实际上,阿斯卡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不茫然,毕竟配上那双浑沌双眼,似乎何时都会是茫然状态。
「我的命还真便宜啊,一罐啤酒了结。」想他在联合国共通犯罪者名簿上,可是值不少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