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昱很想笑,忍著没笑出声来,“你能去哪借到钱?”
说到借钱宝乐更愁了,谈钱伤感情啊,哪怕是平日里跟你再热乎的街坊,一提借钱脸立马变了;阳昱刚上高中那会,宝乐为了借钱看够了别人的脸色,从天亮到天黑,从镇头走到镇尾,好话说尽没借到一分钱,人情的冷漠,想想都寒心。
不忍心看小舅这麽为难,阳昱不逗他了,“你啊,就是会自找烦恼,早跟你说过,别操心你就是不听。你刚住院那天我就把钱交了,不然你以为他们凭什麽给你开刀?”
“啊!你……你从哪来那麽多钱?”
唉,怎麽就脑袋这麽不开窍呢!阳昱点点他的脑瓜子,“我说过的话你究竟记住了几句?”
“我都记著。”
“撒谎!”手伸进小舅衣服里,指尖在肌肤上划著圈圈,“你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痒酥酥的,宝乐扭扭身体,“诬蔑,我什麽时候……啊,别挠,痒死了。”
“我去学校之前说过,把厂子里的活辞了,你为什麽不听话?”阳昱半眯著眼睛,陶醉中带著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凶狠。
来算秋後帐了,宝乐咂舌扮个鬼脸,脑袋扎进被窝里,贴在他胸前装死,你再凶反正我看不到,哼……
阳昱好气又好笑,“赚钱是我的事,别再瞎掺合添乱了,你听到没有?”
耳朵被拎住了,宝乐想装听不到也不行,被揪出被窝的时候脸皱成包子状,“小昱,好歹我也是长辈,老被你这麽欺负,我哪还有什麽长辈的威严。”
“要威严也行,那就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