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幽幽叹了一口气,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何斯年又不死心,偷偷跑到窗户处,想看看能不能翻出去。
没成想刚支了个脑袋出去,就见一人在黑夜中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何斯年脑袋一缩,退了回来。
连着试了好几个窗户,都被人守着。
何斯年叹气“唉!”
心想这下是没救了,只能盼着师父和小虫子能给他想点法子了。
何斯年没了办法,只能窝在沙发里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清久的房门紧闭,灯关着,屋子里一片黑暗,只又从窗户里透进的月光,和一点火星发出微弱的亮光。
顾清久站在窗台边,烟一只接一只地抽,烟气缭绕了一屋子,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不亮,顾清久的院子就来了人。
傅桥踏进屋子就看见何斯年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傅桥嘿嘿一笑,轻声上了楼。
敲开顾清久房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呛了他一口,
瞧着一地的烟屁股“哟,你这是?”
顾清久声音微微沙哑,“睡不着。”
傅桥的脸上依旧带着痞笑,“都查到了。”
顾清久捏了捏眉心,没说话,只看着傅桥,示意他继续说,
“这小子没什么身世,孤儿,被一唱戏的师父收留,从小跟着学唱戏,和成了角的江安忆关系极好,以前唱过一两场戏,后来不唱了。”
顾清久点点头,哑着喉咙问“就这样?”
傅桥眼里闪烁邪光,“就这些。倒是那江安忆,派去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据说也是孤儿。”
说着摸出一个盒子,和江安忆汪家拿到的一模一样,一脸痞笑的看着
“我说到底准备了多少份儿这东西,我刚刚去的时候又找着三份儿。”
“七份。”
傅桥笑“哟,四路人马?昨儿个我怎么数,也只有三路呐!”
说着感叹似的摸摸下巴,“藏得挺深呐。”
顾清久眼里阴晴不定,没直接回答,只狠厉的一声
“让他们拿着玩儿去。”
傅桥用胳膊肘捅了捅顾清久,一脸的坏笑
“算你狠。”
顾清久又想起了何斯年,冲着傅桥问道“何斯年呢。”
“楼下沙发里睡着呢。你还别说,那小子心还真宽,这样都能窝在沙发里睡了一宿。”
第8章 第八章
何斯年从沙发上醒来,觉得有些冷,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将衣服收紧了一些,突地喉头一哽,猛地咳嗽起来。
顾清久和傅桥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何斯年剧烈的咳嗽声。
顾清久想都没想,三步并作两步疾步下了楼。看着何斯年咳得不停,面色刷白,浑身直哆嗦。顾清久伸手往他额间一探,烧的不行。这才瞧着他身上衣服单薄,又是深秋时节,昨晚就这样在沙发上躺了一晚,怕是着了凉。
于是吩咐傅桥“去把窗户关上。”
傅桥瞧了他一眼,“小身板儿够弱的。”说着就去将客厅里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顾清久又吩咐下人将他扶到客房,请了医生来看。
这一大早的,等到医生来的时候,何斯年已经昏睡了过去。
那医生是个模样年轻的西医,叫李梵光,从日本留学回国,大多时候都是给顾清久手下那些生病受伤的士兵治病,和顾清久傅桥算不上熟络,但也算熟人。
他在客房给何斯年瞧病,顾清久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
傅桥瞧着顾清久的眼神颇为复杂,开口问
“我说,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呐。”
顾清久瞥他一眼,没说话。
傅桥收了笑,沉声对着顾清久说道,“你可要搞清楚,他可不是舒长华!”
顾清久依旧没说话,沉着一张脸,目光依旧停留在何斯年身上。
傅桥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张吊儿郎当的痞子脸,带着调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