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实在太累了,他必须快点熟悉这个地方才行!
墨即有些古怪地看了小皇子一眼,切了一声,开始把脉。脸色先是一沉,继而变了数次,终是转过脸,极为郑重道:“你失忆的事,从脉象上倒是看不出端倪,只不过,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你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是吃了致命的食物,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了!
“更奇怪的是,你的身体不仅没因为蛊虫的消失而失去那些能力,反而是蛊虫融化在你血液里,毒血神奇地被你的身体接受,你不仅保留着原先异于常人的体质,而且从此也不用再喝什么处子血了!虽说白天的时候,还是会有嗜睡的症状,但是只要处于清醒状态,身体素质就能达到巅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吗?
小皇子若有所思地伸展胳膊,张开手指,又攥起来。
“现在你身体里蛊虫刚化掉,还不大适应,所以四肢无力。等过两天,就能恢复了。不过在恢复期间,我还是给你开几幅药保险些,另外不要吃油腻荤腥的东西,只能吃清粥和小素菜。”墨即已经开始收拾药箱,一边收,一边吩咐着,一张娃娃脸正经说话的样子倒是可爱得紧。
小皇子却是无心欣赏了,脸色黑了又黑:“只能吃粥?”喂——你小子不是耍我吧?
“说什么呢!我这个人行医还是很有原则的!”娃娃脸瞪他一眼,继而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杀死蛊虫很危险的,要不是你挺过来了,现在我就不是来诊脉,而是给你收尸了!”
“乌鸦嘴——”小皇子一瞪眼,当即给了墨即一个锅贴,眉头却是随之锁了起来:“一个男宠罢了,不过他的血这么古怪,正好就是血莲蛊的克星,不嫌太巧合了吗?”
而且,还结结实实给了他心口一刀,实在让人怀疑,这个人的来历……
疑窦四起之间,忽然一个小厮求见,往地上一跪,急切道:“禀报殿下,翎鸢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男宠
“禀报殿下,翎鸢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天铭泱一听,立马砰地一声合上药箱,塞到墨即怀里,凑近道:“诊金按出诊次数算,不按病人数量算吧?”
“呃,话虽这么说……等下——你想干嘛?!”娃娃脸还来不及质疑,就当真被当个破布娃娃一般,瞬间拖出长亭。
不过墨即的不情愿也只持续了半柱香而已,那之后,坐在男宠暖厢里的他,就差缠在翎鸢小公子身上,兢兢业业钻研此人特异的体制和血液,就算是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走!
不过相比墨即公子的满眼放光,天铭泱的脸色黑得有点吓人。从进暖厢开始,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妾宠就开始在他眼前晃,弱风扶柳的娇羞模样,自己差一点觉得进了窑子!好死不死的,要是女人也就算了,还大多都是妩媚得不行的男人!
就算他男女不忌,也不用拿这一堆不男不女的东西来戳他眼睛吧!等他得了空,第一要务就是把这堆不干不净的东西打包送走!
“老天!我的亲亲殿下!你的翎鸢公子简直是个宝贝疙瘩!他的血不止杀死了你的蛊虫,连我老姐养的毒虫也可以轻松干掉呢!我猜这家伙很可能百毒不侵……早知道这样,去年你把他赎出妓院的时候,我就该好好给他做个全身检查的……亲亲,打个商量吧,把他给我当药人怎么样?”
从那个家伙一开口,天铭泱便迅速用眼色轰走下人,抬脚踹上门,抱臂倚着门框,极为耐心地看着这位磨叽公子喋喋不休。
遇到不喜欢的话题时,最快地结束方式便是保持沉默,天铭泱坚信这一点。
于是,此刻天铭泱的眼睛盯在某人身上,思绪却是飘到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了。
很明显,墨即是一个医痴。
通常对于某件事情过分痴迷的人,世上的东西只分为有关兴趣与无关兴趣两种,大部分精力投入在兴趣上,因此,他们的世界很简单,与他们相处也是很简单。这一点非常好,因为我们的小皇子不喜欢麻烦,自然对于猜心这种事,如非必要,不想浪费精力。于是,很自然的,墨即同学被自动划分到我们天铭泱的领地范围内。
除此之外,另外两个原因便是——这个人和这副身体的主人很亲近;这个人神经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