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微微一笑,虽是形容邋遢狼狈,眉眼间的风情却丝毫未减:“贞卿又何苦为了没用的东西转乘马车?”他伸手接过水囊,满是伤的手心一触到硬质牛皮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急急将手收了回来。
赵平桢扭开了水囊的盖子,将囊嘴对到秦小楼嘴边,亲自伺候他喝水:“留着你还有用。”
秦小楼弯着眼笑,那笑容到了赵平桢眼里好不欠揍,于是他喂完秦小楼以后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看着秦小楼苍白的嘴唇重新有了血色,他心里总算有些出了气的痛快。
过了一会儿,秦小楼稍许恢复元气,靠在赵平桢怀里低声道:“原来他早就埋伏在应天府附近了……借刀杀人,好手段。”
赵平桢自然明白他说的是完颜昭,低低应了一声:“他瞒过了我也瞒过了兀术,早早把部队调到应天府附近坐山观虎斗。即使我打完仗以后立刻出城,还是没来得及逃过他的追兵。借敌人之手来处理一支不听话的队伍,并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我算是受教了。”
他和秦小楼在战术这一块还是新手,要学习的手段还很多。他能够在经受这样的失败后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而不是暴躁生气,秦小楼在心里也不由对他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