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坨东西是陈府的老爷。”安息答非所问,指指身后,又指指新郎,“老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和亲儿子过不去,把儿子给杀了,更过分的是他还想着再杀一次。哦对了,俩儿子都是他害死的。杀儿证道吗他?”安息不屑的呸了一声。
“呃……所以你就把他给打了?”常冠觉得这c,ao作可以啊,暴力通关,真男人!
“嗯。”安息骄傲点头,“犹豫就会败北!”
他和常冠唠完闲话,转而看向新郎,“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死因了吧。”
新郎本就透明的身体此刻淡的如同一缕烟,他非常吃力的抬眼看了看安息,又缓慢闭上双眼,开始讲述他的生平和过往云烟。
“19岁那年,我去北平念大学,接触到新式思想,那之后我终于明白我的人生该追求什么。我不愿接受家里的包办婚姻,不想回到这个闭塞的小镇。我资助弟弟念洋文,送他去城里的新式学堂读书……”新郎受伤很严重,不住地喘息,“但这些事情,父亲都不允许。他撕了瑞瑛的课本,趁我回家探亲将我关在家里,不准我给任何人写信求救。他说我是长子,要我回来守着这栋老宅,像他一样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成婚,再娶几房姨太太,美其名曰继承家业,其实一辈子活得像个僵尸。”
安息听到这里,心想天呐,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封建大家长!
新郎继续道:“所有一切冲突,在我再次出逃,表明要出国留洋的时候达到巅峰。那天父亲推开我的房门,说如果我固执的不按照他的希冀去做,那么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说到这里,新郎轻笑一声,好似自嘲,“他好歹没有亲自动手。下人将我拉走,拖到后院,我们家里杀活j-i活猪的地方,然后就像对牲畜放血一样,将我一刀割喉。我倒在地上,看血水蜿蜒流向后门,却最终没能流出门外。于是我做鬼也被困在这里,这个我一生都想逃离的家。”
安息觉得这座老宅里的鬼简直在互相比惨,他现在恨不得再去凑老爷一顿。如果没有他,新郎会是一位优秀的留法学生,吊死的新娘还在自家备受娇宠,五姨太和小少爷母慈子孝,他们本该有幸福的人生和光明的未来。
却全都断送在这座陈腐的宅院中。
听完故事的三人全都沉浸在唏嘘之中,常冠左想右想不甘心,握着拳对安息说:“不行,我也要去凑那老东西几拳,不然不泄愤啊!”
安息被这位耿直大兄弟逗笑了,挥挥手,“去吧去吧,下手轻点啊,别打死了。”虽然只是游戏的n,但杀人总是不好的。
常冠拍胸保证没问题,正准备转身,突然听见贾羽彤大喊一声:“躲开!”
女人拖着虚弱的身子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把将常冠推开了。
“砰——”
枪响过后,贾羽彤重重落地。
安息和常冠急忙转身,他们俩刚才背对老爷,贾羽彤是唯一能看到老爷动作的人。
这个老不死的现在还敢搞小动作?!
安息快步走到瘫在地上的老爷身边,一脚踢开他手里的枪。刚才自己明明已经把枪打落一旁了,这老东西什么时候重又偷偷拿到手的?
他拿着枪,回到队友处。
常冠坐在地上搂着贾羽彤,对他摇了摇头。
“他大爷的!”安息怒骂。即将完事大吉,偏偏又失去一名队友。
安息体会到常冠刚才的心情,光踢老爷几脚,真的不泄愤!
有什么方法能彻底击垮他?
“我只杀了对我下手的几个仆从,还有那个厨子,我记得他割喉的刀有多快。”新郎突然开口,“我从没想过要你死,父亲。”
安息:???
“其他人是怎么死的,这个家是怎么败的,你不该归咎于我。”
倒在地上的老爷听闻,咳了几声,“你杀数人……就够了……只要在七数之内死了人,就会连续不断死下去,这是老天定下的规矩。”
安息一脸萌新三联: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啊?这咋整啊?
“你到现在还相信这种鬼话,无可救药!”新郎摇摇头,向安息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个传闻,一户人家死了人,如果在死者的七数里面再次死人,那么会接连再死三个,再有死五个,再死七个……一直延续下去。”
“七数?”安息疑惑。
“就是从头七、二七一直到七七的时间段。守七你知道吗?就是从死者去世之日起,家属每隔7日祭奠1次,直到49天,第七个七日为止。”
“哦……也就是说,在这49天里,假如家里又死了人,那么这户人家就如同被诅咒了一样,得连着死三个?再死,再加,数字就像滚雪球一样向上翻?”
“对。”
安息一脸嫌弃,“这都什么瞎话!”
“可是我的父亲信了。”
安息:行吧,不仅是封建大家长,还是封建迷信大家长,五毒俱全!
“他疯了吧!”常冠满脸不可置信,“我杀我全家?”
“不,他是要保自己的命。”安息帮着常冠理清逻辑,“那老东西迷信邪说,见家里连续死人,就以为传闻是真的。而根据传闻,他们家需要的死人数量已经翻了好几番。老头子害怕哪天阎王爷来找自己,就先下手为强,把家里其他人干掉充数。但死的人越多,数字就滚的越大。家人很快死光,上路的名额就要落到老东西头上,他就又想了一招,找外人到陈府里来送死。新娘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