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只知道他也是单人牢房那边的头子,也加过监。其他的……」陆皑耸耸肩,很干脆地道「不知道。」
当然他很想延长跟阿心的情报交换,比起乱掰,他还是选择干脆点比较不反感。
可可似乎很避忌谈这个人的事,连蝙蝠曾加过监,也是他从别的囚友那听回来的。他俩都对蝙蝠的手下,昆布,
并不陌生,纵然两人同时惹上了个大人物,但阿心丁点都没有对付大头目的伙伴情谊在,对他的态度比陌生人还糟糕
。
阿心伸出手来揉揉肩膀,陆皑光看他的脸,就知道被衣服覆盖的地方也很惨烈。
他被狱警盯上了,被教训得很尽力,手腕上留有深红的手铐痕迹。
而蝙蝠来找他麻烦会是不久后的事,整个牢房都等着看这场好戏,阿心腹背受敌……光这样想就觉得好心寒,谁
要踩到他的尾巴他要咬到所有人骨肉分离才罢休,暴烈的性格可以撑得了多久……他切实为这个人而日夜忧心着,却
不能寸步不离地守护他。
***
阿心闻到一阵酸甜的香味,他心想:不会吧!?
可是看向右边,那个没神经的男人手上在剥的,的确是光澄澄的橘子。
在他妈的狱警扣起那份像呕吐物般难吃的午饭后,这他妈的男人在他旁边剥橘子。
他的拳头抡紧了……他有杀人的冲动。
男人看上去很悠然自得地拿出橘子来,擦了擦衣衫,开始剥起皮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监狱是不准罪犯偷偷留下餐物来的,叫陆皑的男人造得倒顺手,这会儿正专心地享受着,或
是故意在他面前享受着饭后甜品。
阿心开始猜度,如果他这个时候大叫狱警……尤其是在浴室滑倒那个白痴狱警来会怎样,他期待看到这男人慌慌
张张的愚蠢表情。
橘子皮很快散开,在手心开了瓣花。
……男人开始剥起了丝络——并不是杀人不见血的惊人表演,而他竟然没法移开视线。
在他像雕刻工艺品般细心对待一个水果时,放风的时间悄悄地溜走……
到男人终于完成他的惊世杰作,他立即收回视线,像没有被吸引过地闭起眼——把放风时间浪费在看男人剥橘子
上,实在是他妈地蠢。
他感觉到陆皑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嘶啦几声传来,橘子香甜更强烈了。
旁边失去了存在感,他听见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他睁开双眼时,男人的背影正在离开,朝一个好像叫可可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