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的父王和叶大人在大齐宫殿走廊上不期而遇,叶大人突然问起父王的看法来,父王不置可否,叶大人便道:‘我用大齐玉丰城赌大当家秦自耕最终会获胜’,父王早就听说过叶大人的聪慧之名,之前又见识过叶大人精彩的辩论,他自然不认为叶大人说的是真心话。思来想去父王就明白了,秦自耕若是做大当家对夜郎国自是有益无害,但是不管是父王还是南平或霁国国君都不想看到夜郎国强大起来,叶大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叶大人不想让秦自耕胜,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用一座城赌他胜出呢?父王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若是不想让受人爱戴的秦自耕胜,那么只有别国派兵支援吴材,可是天子之国大齐孱弱,和夜郎国接壤的新月国国土小兵不足,剩下的自然是东侧和夜郎接壤的南平国了。可惜的是,之前夜郎百姓暴乱的时候想趁机捞好处的南平国因为夜郎险要的地势吃尽了苦头,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对夜郎战事再不敢随便插手。叶大人说不动南平国出兵,所以只好把目光投向泰齐侯国。叶大人想要泰齐侯国出手帮吴材,自然得拿出点好处来交换,而交换的条件很显然就是玉丰城了。父王知道天子之国大齐极爱面子,不能明着说送给泰齐玉丰城,所以只好输给泰齐玉丰城,而初出茅庐的叶大人敢擅自拿大齐玉丰城做赌注,也证明这个赌也是出于天子的授意。想明白了这些,父王自是不会放着眼前的好处不要的,因此他便顺水推舟说‘那我就用卢郡城赌二当家吴材赢。’两人会心一笑,父王以为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后来又在天子面前重述了赌约,父王只等着坐收玉丰城。泰齐自然不会越过别国的领土去攻打夜郎国,但是叶大人说不动南平国,身为泰齐世子的父王却能做到。南平出兵了,当然,二当家吴材达成所愿独揽大权成了大当家。一切都很顺利,叶大人也按照赌约内容准备交割玉丰城。只是没想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一切突然倒过来了。对扶植自己的南平心怀恐惧的吴材早早答应南平的条件将南平军撵出了夜郎国。可是南平撤兵后,吴材却很快被痛恨援引南平外敌入夜郎国的性格刚烈的百姓们杀死了,而本来以为死亡了的原大当家秦自耕却活了过来重新登上了大当家之位,并感谢大齐天子的相救之恩。父王输了卢郡城,自此才明白,对国土少孱弱的大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哪个郡国强大起来,而是自己城池的多少。让南平打击秦自耕,又派大齐人保护他,叶大人此举不仅收买了夜郎国,而且顺便为大齐赢得了一座城池。没有考虑到吴材对南平的忌讳防备之心,也没考虑到由百姓自发建立的夜郎国中至关重要的百姓力量的父王,输得心服口服,也对叶大人刮目相看,有了想拉拢结交的心意。”
一番话听下来,自己老爹一直讳莫如深不肯明言的真相在眼前显现,叶绎顿时惊讶无比。这个赌局中,饶是泰齐侯心思百转自认聪明,终是栽在了父亲手里。父亲不仅对各国局势了如指掌,就连泰齐侯转动的心思怕也是一清二楚。叶绎真真正正佩服起自家老爹来。难道,自己一直没发现父亲的聪慧,只是因为他将才智隐藏了起来,而诱因,难道就是这件事吗?
“那么,第二个赌局呢?”艰难地开口,叶绎发现自己竟然会激动到连指尖都在颤抖。他也曾经想运筹帷幄、指挥方遒,他也曾经踌躇满志想为大齐效力,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种机会。
看着叶绎的眼神仍然带着小心翼翼,肖眠阁不急着回答他,他伸手轻轻触了触叶绎的指尖问:“你还在生气吗?”
他这样一问,叶绎脸上顿时恢复了冷淡,他收回被碰到的手道:“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胸中的某个一直温暖跳动的地方猛地抽痛了一下。他生不生气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关系?一时找不到回答,肖眠阁愣在那里,良久才在脑中找到了“朋友”这个词想反驳他。可是他还未及说出口,便听到叶绎接着说:“第二个赌局的内容呢?”
在心里微微叹口气,习惯顺从他的肖眠阁开始讲第二个赌局:“事情的起因是新月国向大齐纳贡的时候纳了三匹汗血宝马,你也知道因为只有西北的新月国和盛产汗血宝马的若羌国土相接,所以所有的汗血宝马都要从新月国处得到,新月国虽然为了和各国交好也常常以此马做礼物,但是作为礼物的马大多却是阉马,而这次新月进贡的却是两匹母马和一匹最重要的种马。按惯例各国进贡后,大齐会有回礼,但是这次很显然大家想要的回礼都是汗血宝马。明白大家的意思,大齐最后只好忍痛将宝马分给实力强的泰齐、南平和霁国。但是种马给谁呢?却都没有定论。父王为了得到种马,故意和南平争吵,最后以有三千人口的仙羽郡赌泰齐会得到种马,南平自是不甘示弱,以同样三千人的易西郡赌种马会归南平。这样一来正中了父王的下怀,因为父王又去找叶大人麻烦,说是大齐偏向南平要将种马给南平,叶大人自是反驳说大齐不会故意偏向任何一方,父王不依不挠说要是大齐将种马给了南平,就要把三千人的七虎郡给泰齐,但若大齐将种马给了泰齐,泰齐可以将三千人的仙羽给大齐。对于想要城池的大齐来说,自是不会不同意这个条件,果然叶大人上了钩同意劝天子将种马给泰齐。这样一来,泰齐虽然将仙羽郡给了大齐,但是因为得到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