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这人向来是性格极悍的,又是这般假作头诱了他回来,哪还肯轻易罢手?云初咬着牙伸腿去踢他,也不管看得准看不准一阵乱蹬。气到狠处什么气度形象都顾不上了,喘着气骂道:“景灏天你不要脸!我就不该好心,就该让你死在地上!”
景灏天哈哈大笑,竟为了小把戏骗到他开心得忘了形。脚踝勾住云初乱踢的脚狠狠压住,身子趁机挤进他两腿间,低头循着他的嘴唇一阵狂吻,闷声道:“我只要你,却要脸来做什么?你要我死在地上也成,横竖你得陪我一道。”
一边胡乱吻着,逮着喘气的间隙横说一通,气得云初头也晕了。想着外头正进行慈善捐助,他却被这畜生困在这里做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眼前便一阵阵发黑。偏生凭力气哪里是景灏天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按在地上上下轻薄。
景灏天空出一手解开他立领上的衣扣,唇舌随即跟住在白皙的颈间啃吻舔舐,弄得云初身体阵阵战栗手脚全软了,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顷刻间整个胸膛都暴露出来,那人肆意舔吻着他身体,看样子是决心要把他做彻底了。
“住手景灏天!这里不行!”这人的手段极狠,等会儿不逼得他狼狈哭喊只怕不会罢休。外头人来人往,万一给人听了去,要他往后还怎么活?
景灏天正嘴里叼着他一颗纽扣,听他这样喊话,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笑,稍稍放松了手掌的力道与他眼对眼看住:“这里不行,那哪里才行?你说,我听你的。”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云初,他要是说不出来,他定会强行在这里把这事儿给办了。
云初被他弄得气都喘不均,薄唇微微张开颤抖着,清明的眼中已泛出了几许水色。他一瞬不瞬盯着景灏天,懊恼地挣动手臂,完全说不出话来。明明是景灏天强迫他,现在反而变成他主动央求了,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比景灏天还不要脸了!
“怎么?你不说?你若不说,那我可就来真的咯?”说着一把扯住云初衬衣连同外衫,作势就要去给他剥个精光。
景灏天身上是真的起反应了,云初不是感觉不到,若他还犟在这里,那人真会强行要了他。唬得云初狠狠一挣,喊道:“别!”
“那你说,到哪里才行?”态度轻佻步步紧逼,连喘气的间隙都不肯给。一口咬在他锁骨处用力吸吮,故意逗他:“要不就到你学校你看怎么样?”
云初拼命摇头。学校里进出都是名门望族的学生老师,他不明不白带个男人回去过夜,万一给人撞见,不仅他自己声誉尽毁,连学校的名声都要叫他一并抹黑了。“不要脸!你还叫不叫我做人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准备怎么成全我呢?”
“改天,我到你那里去。”咬了咬牙,云初恨恨说道。心里那股憋闷的怒气都快把他胀爆了,想着先打发了他,回头去还不去倒也由不得景灏天胡来。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也别想着拿这话来打发我,你要是爽约,我会到你学校里去,当众□你。”
景灏天眼神冷冷扫他,嘴角却是挂着极得意的笑。这会儿终于得了个约,他倒也正经起来,把云初抱起来帮他衣扣一粒一粒扣回去。云初蹙眉看他端着心满意足的神情说着那些下作的混账话,懊恼道:“要是我不回来,你就准备在这里装到死吗?”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会回来。”景灏天冲他露出朗然一笑,带着极度狡黠自得,扶着云初站起身来,又帮他前前后后拍了一遍灰尘,而后把门打开作了个请:“你先出去。”
云初心里恼恨,却又不知他到底弄的什么玄虚,到了门边又侧转身来看他。“你又要做什么?”
哪知那人苦笑指着自己□:“我需要点时间。”
恨得云初扭头就走。怎么就认识了景灏天这种人!却听得身后景灏天爆出低低笑声,跟他道:“我就住南京东路的九号公馆,别走错哦。”
回到座位上,捐款已近尾声。接下来就是鸡尾酒会和同学们的演奏节目。云初边上的男生看到他回来,忙招呼他一起看管出去准备演奏的同学的物品。“去了这么久,找着你的钱包了吗?”
云初牙齿一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却正看到景灏天衣衫齐整地走向前排座位。那人扭头看过来,嘴角一勾随手抛了个吻。云初恨恨地闭了闭眼,只好又狼狈地把头别回去,看着那位啰嗦的男生道:“我的钱包掉马桶里了。”
金嘉爻看到景灏天回来了,细长的眉微微一动。“大少爷,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派救援小组去找你。”
哪知景灏天心情好得出奇,都快飞到天上去了,竟只是朗朗一笑。“谢谢关心。”
晚上九点半鸡尾酒会终于结束,商界政界的人物还在里头一一握手道别,圣约翰的老师就组织了学生先出门。学生大多都是骑脚踏车过来的,一拨人一窝蜂地涌去外墙领自己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