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靖安竟能在这偏僻之处,还恰巧碰见了自己施威!若是暗地里让郑天瑞吃些亏便罢,想来皇孙也不会知晓,谁成想竟能恰巧被他听到呢?靖安护短之名,阖宫皆知。
无法,靖远一揖到地,上前低声道,“殿下,表哥,弟弟给你赔个不是,这么些眼睛看着,给我留个台阶吧。”
靖安闻言凉凉一笑,复扬起和煦笑意,扶起靖远道,“表弟说的哪里话,我同你玩笑呢,怎么就当真行了这般大礼!”又道一番误会,来日定请靖远一席云云。
荣王世子来时昂首挺胸,走时低眉顺目,看得郑天瑞掌不住满脸笑意,正欲同自家殿下玩笑一句,却发现靖安却是敛了表情。
“殿下,这回可是杨家小子自己找上门的,臣在阁内足步未出!”
“你若是不先去惹他,他何必来找你麻烦!再有一回,可别哭爹喊娘!”经此一闹,靖安兴致早没了,无奈的打道回府。
郑天瑞不知,杨茂德不知私下求见过靖安多少回,近乎哀求靖安向皇帝将他讨了来做伴读,说是靖安开口,皇帝万万没有不允的道理。靖安心道荒唐,他还不至于同靖远明目张胆抢人,便干脆地将其拒之门外。
郑天瑞一愣,连忙一路小跑的追上,“殿下等等臣!”
大渝在南境的战事已逾三载,那个初任重责便战绩惊人的将军景承义不负所托,一月之前接连传来捷报,太子压力顿减,荣王趁此请缨前往南境。太子为人温和绵软,虽是明白荣王此举乃是抢功,却不忍明着拒绝,只道帝都诸事还需其相助,予以婉拒。
荣王早就料到此言,退一步力荐其子靖远,道是世子食君之禄,已届成年却未曾为大渝出力,不妨前去助景将军一臂之力。一堆道理封上其口,又装模作样道愿为国出力云云。太子耳根软,竟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