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许也顾不上他了,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便跑到一边去询问护士手术的相关事宜。
时间不断膨胀,压缩,时而如白驹过隙般冲刺向前,时而像耄耋老人般步履蹒跚。杜乐丁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那道被隔离着生死界线的门再度被打开了。
在焦虑中麻木的几人像是被浇了一身滚沸的铁水,带着满身凝固的灼痛起身迎向走出来的护士,等待最终的判决书一般浑身僵硬。
“病人苏腾的家属在吗?”白衣天使的视线不带一丝感情的从几人脸上滑过。
这带着不祥语义的问题,令查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如许一激灵,语无伦次的摇头道:“不在,没有。他没有家属。”
护士见惯了生死,在宣判时毫无波动:“对不起,他……”
护士的话未说完,只听“咣当”一声闷响,几人立刻转头去看,发现杜乐丁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好像脆弱紧绷的神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终于断掉了。
只是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仿佛他的血液正在沸腾,快要把他烧化了。
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应对突发状况毫无慌乱,手脚利落的把杜乐丁丢上担架车,推进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