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end

第十四章

水风苑是戚怀志城外的别苑，这里戚南风一次都没来过，爹也很少提及，若不是爹每年都会有一段日子会来这边小住，戚南风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别苑从外面看起来甚是普通，但里面却别有洞天，房间摆饰，假山庭院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细致和用心，特别是戚南风发现里面的一间房里居然是个巨大的浴池，浴池的龙头从嘴里吐着涓涓细流，还冒着轻烟。

“这是温泉？”戚南风伸手探进水里，是温热的，这里一个仆人都没有，显然不可能是烧好的水。

“没想到这里这么豪华，爹可真会享受，这皇宫内苑的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你又知道？”

“皇宫我自然是没这福气进去，但王爷府我倒是去过，也没这特意引流的温泉。”

“我曾听闻姑母生前进宫做过宫女，有幸得到圣上的宠爱，戚家因此受到过不少赏赐，这可能就是当初圣上恩赐的。”戚南风忆起这段刻意不被人提起的往事。

戚怀志的姐姐曾入过宫，一度受宠做到了嫔妃，那时的戚家在湖城可谓如日中天，只可惜好景不长，姐姐受宠两年后便病逝，圣上甚是悲痛，因此对戚家依旧格外的照顾，这也是戚家在湖城受到如此多达官显贵优待的原因，但戚怀志却因为亡姐的死而不愿再提及这段往事。

“爹有跟大哥提起过姑母的事吗？”

“不曾，这都是小时候听旁人提起的。姑母被宠幸不过两年便病逝了，想必爹一定很伤心不愿提起。”

“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说罢戚南铭便脱去身上的衣物，走入池中，“大哥不下来吗？”

这样的邀请意图再清楚不过，尽管在来到这里之前戚南风就清楚两人将要发生的事，并且暗自期待，但是这青天白日的就在屋里做这种事，而且还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别人，戚南风实在接受不了。

“南铭你先泡吧，我再四处看看。”戚南风推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等他一处处都仔细看过了，确定真的没有旁人才稍稍安心。手伸到怀里摸出那个黑色的小瓷瓶，真的要吃吗？万一是假的呢？

假的也无妨，不过是些强生健体的药，吃了没什么损害的，是真的最好，不是也没关系的。

抱着一丝侥幸戚南风还是倒出了一粒药丸放进了嘴里。

“大哥……”听到戚南铭叫唤自己的声音，戚南风将小瓷瓶塞到轮椅下藏好，答应着戚南铭。

“原来大哥在这里，害我一阵好找。”戚南铭的头发还是湿湿的，衣服也很随意的穿在身上乱七八糟的，显然是在戚南风离开后也上了岸没有在继续泡温泉。

“你怎么不泡会儿？”

“大哥都不在我一个人泡有什么意思。”

“大哥……我饿了……”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别的意思，话音刚落戚南铭的肚子就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戚南铭尴尬的搔搔头表示无辜。

“刚刚看到厨房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吃的。”

好在这边虽并没有人居住，但应该还是有人来定期打扫收拾的，厨房里该有的柴米油盐都有，后院的空地上还种着不少新鲜的蔬菜，可供食用。

戚南风拔了些菜摘洗干净，有将米淘净放入锅中，生了火煮饭，又将旁边的灶坑点燃用来炒菜，但戚南风坐在轮椅上无法掌勺，只得在一旁指导戚南铭。

“倒油……够了够了……”戚南风见戚南铭咣当一下直接到了半碗油下去，就知道今天的油水肯定足够了。

“可以将菜倒进去了，赶紧炒，就是翻几下，把下面的翻到上面。”灶膛里的火印着戚南风，戚南风被烘得全身发热，稍稍往后退了些，离火远点。

“加盐……再加一点水盖上锅盖稍微焖一下……”

当戚南铭捧着两碗白米饭，跟一碗不知是炒菜还是菜汤类的东西上桌时，戚南风居然有些眼睛发酸，这样的生活就像寻常夫妻一样的生活是他怎么也没想过的，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幸福。

“大哥来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厨。”戚南铭将一碗饭放到戚南风面前，将“菜汤”也往他面前推了推，像是在邀功。

戚南风拿起勺子，撇去上面漂浮着的一层厚厚的油，舀了一勺吹了吹。

“这么说来的话我还真给了不少第一次大哥。”

戚南风一口汤噎在喉咙里没能及时吞下去，戚南铭赶紧拍拍戚南风的背帮他：“慢点…….”

“咳咳……南铭在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戚南铭知道他是因自己刚刚的话噎住了，也不跟他计较，伸出筷子，撩出一筷子青菜尝了尝，还可以嘛，就是稍微烂了点，大哥的火候没掌握好，下次要注意。

很没追求的戚南铭对自己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菜是相当的满意，而戚南风这会儿的心思已经全不在吃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那口汤烫着了，戚南风的心里全是火，身体也开始发烫，冒虚汗，下身也硬挺了起来，不对劲，是这菜的问题吗？那为什么戚南铭会没事，难道是那药？

“大哥，你怎么了？”戚南铭见戚南风捧着碗却不动筷子，额头上直冒汗，喘着粗重的气息，情况貌似有点不太对劲。

“南铭我……”

“大哥生病了吗？”戚南铭赶紧放下碗用手摸摸戚南风的额头，好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