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会儿,萧寒确认地图上的红点标示的便是阁楼上的奖品,天色已晚,萧寒招来小二,缴纳了入场的金额,领取一块号牌,便安坐一旁,等待上台。越晚上台,缴纳的金额便越高,毕竟如果每个人都等着台上的人精疲力尽时上场,那个场面便会十分混乱了,所以号牌越靠后,缴纳的金额便越高,付不起入场费,就要早点上台,被人耗费体力,所谓公平起见,实际上依旧是武明会赚到了。
喝了几杯酒,台上的人又换了几个,然后便轮到了萧寒的号码,萧寒的轻功并不算好,将牌子交给台下的负责人,少年老老实实地走上高台,安然地面对着那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见上来的是名文质彬彬的俊秀少年,汉子不屑一笑,那张精致的小脸可能一拳就会被打烂吧,想到这,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暴虐,锣声响起,汉子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拳速很快,带起的劲风刺得人皮肤生疼,萧寒一个侧身,轻飘飘地闪过,汉子冷冷一笑,腰盘不可思议地一扭,一脚便踹了过来,萧寒单手成刀,狠狠地砍下,汉子瞳孔一缩,双手抗住萧寒的手刀,一吐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交锋一瞬而过,两人重新回到对峙的状态。
汉子甩了甩手,酥麻的感觉却没有消退,萧寒也只是试试手,控制一下力道不要一下子把人弄死了,从进入战斗状态起,他目光中的汉子便只是一个带着温度会活动的物件,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致命点,汉子狰狞着脸一抬眸便对上少年的双眼,一瞬间,仿若冰冷的水一头浇下,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仿若一潭死水,能映射出人的灵魂,却仿佛那是一个死物。少年身形一动,汉子冷笑一声,迎了上去,那双眼眸越来越近,汉子嘴角的弧度一僵,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厄……厄,’之声,那潭死水突然间铺天盖地扑了过来,将他死死地沉溺其中,没有一丝空隙。
萧寒缓缓收回掐在汉子脖颈上的手,男人失去支撑,如同一滩软泥般倒在台上,气氛稍稍有些意外与惊讶,旋即又变得火热起来,这种情况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演,若是完全没有悬念的战斗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如此热血沸腾。旁边的一名青衣裁判走了过来,探了探汉子的气息,看向萧寒。
“我没用力。”萧寒反射性地说道,自从修炼内力之后,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认真的与人动手,因为担心一时控制不住力量,他真的只用了三分力,好吧,因为正好掐住了最致命的的穴道,所以这三分力也能置人于死地,但他并没有下死手,只是钳制住向大脑输送血液的主动脉而已,汉子倒下的时候绝对是活着的。
“没有死。”青衣人淡淡地说道,“继续。”稍稍示意一下,下方的负责人便将下一个人放了上来。
接下来的比试,萧寒对内力的运用越来越熟悉,同时跟自己杀人之技配合起来,简单的招式,却都是冲着那些致命的穴道去的,虽然控制了力道,但对手无一例外都是瘫倒在台上,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只剩下余晖照得天边一片妖艳的橘红。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变少,武明会中的气氛却依旧十分热烈,旁边的人群嘶声力竭地呼喊着,被撂倒的最后一人被抬下场,只剩下那名发丝微乱的少年安然地站在高台之上。
结束的锣声响起,赌局也有了接过,挥舞着手中赌票的人们有哭有笑,下方一片嘈杂之声,萧寒对此完全不予理会,只是安静地抬起头,两名青衣人端着金色的盘子从阁楼上缓缓走下。
“恭喜萧公子成为本月的武首,”青衣人微笑道,一把掀起盘子上的红布,“这是在西海一只鱼腹中刨出的一颗绿珠,圆润剔透,虽不知有何用处,却是稀罕之珍,公子请收下。”
下方众人有人发出嘲笑声,虽说并非每月的奖品都是罕有的奇珍异宝,却也没有这般不实用,似乎只是观赏之类的宝物。萧寒嘴角却是一勾,伸手将那颗宝珠握在手中,拱手一礼,“多谢。”
看出少年是真喜欢的青衣人,对少年也多了几分好感,将代表武首的玉牌递给萧寒,微微一礼,与同伴端着空盘走回阁楼。萧寒将绿珠与玉牌收起,从台上利落地跳下,单手撑地做个缓冲,拍拍手,悠然走出武明会,直奔王府而去。
还没回府,便看到刘珝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小王爷,您去哪里了,学生们在书房等了您一下午!”
书法?萧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恍然大悟,策论课,……,完全忘记了!萧寒抿抿唇,满脑子都是能量,居然把下午还有课的事情忘记了,看了看天色,现在赶回太学也没有用了,心中一叹,萧寒略有些自责,倒不是对学生有什么歉意,只是对自己的职责没有完成的懊恼,对他来说太学的任职便是自己的现阶段的任务,没有六号的提醒居然把任务忘记什么的,萧寒表示太丢人了。
刘珝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萧寒脸色不愉,连忙一扫焦急之情开口道“小王爷倒也不用担心,明日向李仆射解释一下理由便可。想来李仆射也不会多加为难,不过是让小王爷找时间补上这节课而已。”
点点头,萧寒转身向府内走去,刘珝跟在他身后继续开口道“现在因为是为新学员授课,所以要连续上满七天,七天之后可每隔三天上一次课,小王爷便可轻松许多。”
知道不会被一直绑在太学,摸了摸袖中的绿珠,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