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松了牙关,大口喘息了几下,恢复了一下力气。
蒙陀处理好伤口,说道:“现在外头肯定都在搜捕闯入东宫的人,你这身夜行服打扮是断不能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你的训练服偷来,你换上后再回去。”
虞云点点头,让他去了,自己闭上眼养神,脑中回想起方才在密室里见到的一切,父亲的户牌为何会出现在太子的密室里,如果父亲是东宫侍卫,为何宫里档案里完全没有他的记载?
蒙陀潜入虞云宿舍时,白昸琇还躺在虞云床上大会周公,虞云换下的训练服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他身侧。蒙陀以为另一张空着的床才是虞云的,翻了半天没找着虞云的衣服,最后拿起白昸琇旁边那套衣服,摊开一比,窄肩细腰的,怎么看都只装得下虞云那小身板,绝对装不下眼前这个像头牛似的汉子。
蒙陀对于虞云的衣服为何会在“白昸琇的床上”这个奇怪现象大为费解,拿了衣服一边往回走一边绞尽了脑汁思索着,最后,他得出一个惊天的结论——难道,难道我家清冷孤傲如天山雪莲九天仙子的小云儿终于动了凡心,跟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睡觉还流口水的汉子这个那个还有那个这个了!
使不得呀使不得!蒙陀顿时有种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不对,儿子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傻小子拐跑的感觉,痛心疾首地扑到虞云跟前,一脸如丧考妣的哭相。
“小云儿呀,你可想清楚了?”
虞云被他弄得糊涂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什么人?”蒙陀直截了当地问道。
虞云以为他问的是杀害他双亲的仇人,便道:“还没查出来。”
还没查出来你就跟他那个了!蒙陀脑中晴天一个霹雳,心下不住哀呼,完了完了,我家小云儿这是中了魔咒,彻底被那傻小子拐跑了。
他冷静下来,想道既然虞云已经以身相许了,想必爱得极深,他又怎可棒打鸳鸯,只不过那小子的家底可得查清楚了,有大宅子有大轿子自然是好的,如果父母双亡,那就更美好了,省了许多麻烦。
蒙陀抹了眼泪,大义凛然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全力相助,帮你查个明白。”
虞云轻笑道:“如此甚好,我正好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帮我找一个叫胡萧的人。”虞云寻思过,要想查明父亲与太子之间的纠葛,首先便要找到一同出现在密室里的另外两个户牌的主人。而他之所以选择了胡萧这个人,一是凭着杀手的直觉,直觉此人不简单,二来是觉得这个名字比较独特,查起来较为容易。
“胡萧?”蒙陀挠了挠头,“胡人的亲戚吗?”
虞云不与他玩笑,正色道:“此人应该是宫里以前的一名侍卫,可是我曾翻阅过宫里的人事录,未曾见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