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在殿前被黄内官恭恭敬敬拦了下来,“云郎公子请留步,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虞云刀眉微蹙,寒冰黑目冷然射向挡道之人,自他擢升东宫羽林卫以来,出入自由,何人胆敢阻扰,又何需通报。
黄内官脊背一寒,小心赔笑道:“这是殿下的意思,还请云郎公子不要为难奴才。”
虞云想他不过是受命于人,便收起眼底的冷意,点头让他去了。
没过多久,黄内官从殿中出来,“云郎公子久等,殿下着奴才问云郎公子一声,云郎公子此番前来是以羽林郎的身份求见殿下,还是以虞云的身份求见?”
黄内官是燕琌太子的心腹,虞云自是晓得他语中的深意,他未加思索,直言道:“自然是以羽林郎的身份求见。”
黄内官眼底的光亮褪了大半,很是失望,他微微俯身歉意道:“云郎公子请回吧,殿下此刻不想见您。”
虞云挺直了脊背,正色道:“烦请公公转告殿下,请殿下恩准虞云复职,虞云身作羽林郎,不可懈怠本职,玩忽职守。”
黄内官摇头说道:“殿下说了,云郎公子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回东宫,等那时候,您的身子和心思只能是殿下一个人的,殿下必定也会真心待你。可若云郎公子永远都想不通,那便永远不要回去。殿下还说,见不着,日子久了总有淡了的时候。若日日见而不得,岂不痛苦。”
虞云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视线在朱红色殿门上徘徊片刻后,漠然转身往外走去,一路观察四周的情况,只见视线所及之处每个角落皆有重兵把守,大殿前更有数名绝顶高手坐镇。
虞云入东宫已有一段时日,早已摸透东宫的守卫能力。燕琌太子在朝中与主和派势同水火,而主和派的势力深植皇宫,蓄谋陷害太子已久,因而东宫的守卫是宫里最为森严的,随驾的一干贴身羽林郎个顶个的武功绝顶,太子本人更是身手不凡,若非深得太子信任,旁人很难近身。
虽说以虞云的武功在宫里可来去自如,可若要突破东宫的层层守卫直取太子性命再顺利脱身,谈何容易。上次他能夜闯东宫,也是得利于太子不在东宫因而东宫守卫大为松懈的缘故,而这次,他所面临的,是整座东宫的侍卫队。况且,他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日之期转眼将至,虞云在东宫外守了两日,始终不见东宫守卫出现半点错漏,整座东宫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