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手来,抚摸周泽楷沾湿汗水的脸颊,失神的境地里oa甚至来不及眼下涎水,唇畔些微的晶亮,黄少天恶作剧似的摸了摸微张的唇瓣,指尖带着一点湿意,自茫然的精致五官,一路蜿蜒到了oa后颈可以被宣誓所有权的腺体。
他对因着腺体被钳制似的轻轻抚摸而重新颤抖起来的周泽楷说,“放松一点,把身体打开,我要进去。”
周泽楷仿佛因此回了神,眉眼间却仍旧带着点迷茫,似乎没能听清,或者没能理解黄少天的话。
按说黄少天颇有些得寸进尺,生殖腔是oa最后的保留,ala,而无论oa是否甘愿,生殖腔一旦打开,就会雀跃地接纳只有死亡才能隔断的最终标记,进而孕育出崭新的生命。
然而事无绝对,这情形对于黄少天而言似乎稀松寻常——毕竟不成结的shè_jīng既不能标记也无法让oa受孕,他进到生殖腔里太多次,熟稔到oa的身体甚至不必经由alpha易感期成结的刺激与抚慰,也能再高潮后逐渐松懈着为他彻底打开身体。
他俯下身去,把身下的oa揽进怀里,拨开发梢,舌尖代替了手指,轻轻舔了舔oa后颈上微微发烫的腺体。
周泽楷闭上了眼睛,凑在他耳畔呻吟,敏感的腺体在舌尖的舔舐下酥酥麻麻,体内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情潮又似乎要重整旗鼓了。他喘了一会儿,总算拾回了些许神智,却仍然没什么反应,反而认为不能枉顾自己多少有些发麻的腿。
他勉力推了推黄少天,几乎用气音说,“累,从后面来。”
☆、04
同样很累的黄少天一面自觉十分憋屈,毕竟自己千里迢迢赶回啦,水也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得上赶着做体力活,一面又口是心非地回想起在oa心甘情愿打开的生殖腔里驰骋的快意。
因而黄少天从善如流,把刚刚被他喂饱,在高潮余韵里丝毫不愿意动弹的oa翻过去,烙饼似的从背后压在柔软的床铺里。
周泽楷感到仍旧敏感酥麻的腰被从后边提起来,紧跟着一只软枕给塞到腰下垫着,他便懒洋洋地动了动腿,难得善解人意地摆出了一个与人方便的姿势,将底下那处给操开了的穴眼体贴地抬高到了任人施为的位置。
黄少天似乎对他高潮后的好脾气十分习以为常,指腹在他腰间摩挲片刻,便揉搓着湿淋淋的臀肉,掰开掩藏在臀缝里的穴眼。
那处在发情期里,仿佛长久挂着奔流的水渍,无论目睹过多少次,也总让黄少天感到些许不可思议。平日里那么说一不二,强势到足以让人忘记oa身份的人,在基因赋予的特定时刻里,也仍然柔软温顺,张着腿追逐alpha给予的快感,能把他整个吞进去,绞紧含吮,榨取满足与慰藉。
他把揉按着臀尖的拇指伸进去,穴口湿润滑腻,微微收紧,引诱者无论什么进到紧致饥渴的深处去。
周泽楷却似乎并不在意落在给人为掰开的后穴的视线,连带着刚刚给操得发麻的穴口被黄少天多少有些qíng_sè的抚摸,唯一的反应也不过是腰臀间无法抑制的敏锐战栗。
他甚至有些昏昏欲睡,毕竟难捱得仿佛地狱的发情期终于千辛万苦到了第一次中场休息,oa的本能让身体迅速从情欲中遁入休憩的松懈,以便迎接下一波发情期的剧烈渴望。
周泽楷顶着一脑袋的浆糊想了想,伸长手臂扒拉过来角落里的一只靠枕——上边印满了妖娆的doge,与性冷淡款的床上用品格格不入,与一身狼藉简直目不忍视的两个人当然更加违和。
周泽楷把脸埋进doge靠枕里,又就着趴跪着的姿势十分艰难地侧过头,与靠枕上无数魔性的doge一道,垂着眼睛瞥了瞥箭在弦上却不知道还在犹豫磨蹭什么的alpha。
黄少天:“……”
他看着周泽楷刚刚从情欲里挣脱出来的湿润眼睫,以及他鼻尖蹭着的一群doge,觉得自己至今没有阳痿简直是个奇迹。
周泽楷成功让黄少天这样的人物几次三番哑口无言之后,用叫床叫哑了的嗓音言简意赅地提醒刚刚满足过他的alpha,“不做就睡。”
刚刚经历过彻底的高潮,眼下正处于放空期的oa尽管不介意给人实打实地觊觎着生殖腔,大概也是无法理解alpha在此情此境下源自本能的剑拔弩张的。
因而他十分不讲究地就此破坏了alpha心底逐渐膨胀起来源自征服的满足感。
黄少天多少有些挫败,然而他决计是不会跟着周泽楷科普刻在alega是如何看待一己之力无法抗衡的分化性别的,但是对于周泽楷而言,诸如此类的一切恐怕都不必升到征服与被征服的境界,毕竟在信息素平平静静的大多数时间里,他从来只属于他自己。
黄少天默默地想,自己至今还没被这家伙过于诱人的发情期激出易感期,正儿八经地成结搞出各种意义上的人命,恐怕与周泽楷这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嘴不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