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自小浸染孔孟之道,要他像阿绿那般破口大骂是万万做不到的,如今听阿绿一番言语身心舒畅。
那女子听阿绿那般骂她,从小她受人宠爱,哪里受这般屈辱,登时急火攻心,支撑不住。
琼犰秋见她倒地,上前一步。那女子倒是顽强,竟然又撑起半截身子。
林旭见她貌美如花,摇摇欲坠,颇有几分我见犹怜,起了恻隐之心:“我说了我们是在救你。那匕首只是用来割开你身上衣物,为了敷上药粉。不信,你自己看看。
那女子心中防备,不敢差有差池,于是又大喝一声:“你们给我往后退!”
林旭本不想听她的,但见琼犰秋退后一步,只得跟着退后,阿绿如是。
“再退后三步!”
“你别太过分!你想让我们掉到河里吗?”
那女子见他们退无可退,也无办法,尽全力用剑尖指着他们,防止偷袭。自己低头查看伤势,果然小腹处衣料被割开一块。伤口剧痛难当,她也在意不到身体是否被别人看了。喀喇一声,那女子终是支撑不住,靠着身后的凭栏倒了下来。
琼犰秋急步上前,见女子无动作,正要继续前进。林旭忽然拉住琼犰秋,大声道:“如果你真想我们救你,就把手中的剑扔掉!”
等了半晌,那女子把长剑扔在一边。林旭这才放开琼犰秋,让他过去给她治伤。
琼犰秋小心接近,见女子毫无反抗之意,才放下心来,仔细检查她的伤口。伤口似乎又裂开一点,他听得对方喘息极速,定然疼得不轻。他朝阿绿扬手,阿绿得其意,连忙把药瓶递过去。琼犰秋在倒药粉前,看她一眼,眼中有关切之意,药粉再次触上伤口。那女子果然痛得直冒冷汗,身子抽搐,朱唇上已见斑斑血迹。
“小秋,你轻点。”
阿绿见自家少爷又犯了滥情的老毛病,头痛道:”少爷,这是伤药粉,如何能轻?秋少爷,你别听他的,自管上药便是。”阿绿听林旭和余从云都喊琼犰秋为小秋,便喊他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