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骢表情凝重起来,对皇帝道:“陛下圣明,确实如此。我主可以夺去贺兰冲杀疆场的机会,可以削了贺兰的兵权,最后还要把贺兰当做贡品献与敌国。可我主,厚待贺兰家几世,赵栋纵有不仁,却非不义。哪有陛下贤德圣明,侵吞他国,辱人臣子。”
“你!”皇帝又惊又怒,茶碗重重摔在桌上,人也一下站起来。
双拳在袖中死死攥住,看来这家伙今日身体该是没有不适,否则能如此精神奕奕地和朕斗嘴?有点怀念前些天贺兰骢的顺从,皇帝暗暗后悔。
“骑马换衣,不换衣乘撵车,你自己选吧。只能二选其一,没的商量,朕也不能再退让。”真是反了,才宠了几天,就恃宠而骄起来。
贺兰骢呆了呆,凛然气势一下全无,一咬牙,叫小贵帮他试穿那身官服。皇帝在一旁勾起嘴角,暗道,就知道你硬撑不了多久。等下,看今天朕怎么惩罚你?
次日,贺兰骢极不情愿地换了那身绛紫色的官服,系好黑色的披风缎带,便跳上皇帝给他准备的御马逐云。又把披风扯了扯,这才把缰绳抓牢。手腕晃动中,那锁着双腕的链子,哗啦一响,顿时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