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翻了个大白眼,要是他和司徒雪融真做了什么事情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就像明明没有吃到嘴却被要求付钱一样,很是郁闷。
司徒玉冰见他不吭声了,又将矛头指向司徒雪融:「你这种败坏门风的人,就算不被肺痨拖死,也注定不得好死!我告诉你……」
凤兰的手抖了一下,此刻他是真愤怒了。如果不是在花香楼被众多姐姐灌输到深入其心的「好男不打女子」观念,他真的很想给这个凶恶的小丫头好看。
司徒雪融每天那么痛苦地挣扎,她却盼着人早死,真是歹毒啊。
而司徒雪融此刻也没有一点兄长应有的架子,让凤兰很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只有继续替他出头,阴沉着脸走上前。
司徒玉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挺直小蛮腰:「你想干什么,你试试看呀?」
她笃定凤兰不敢动她,哪怕留下一点伤痕,司徒雪融也保不了他。
没想到凤兰眼珠一转,突然挂上一个邪恶的笑容,低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薄了一下。
大小姐不怕掐架,但清白太重要了,她站着楞了半晌,在凤兰拉着司徒雪融走开了好几步之后,才突然跺脚大哭:「你敢!你竟然敢——」
凤兰则大笑着,拉着司徒雪融落跑了。
回家的路上,凤管家一直在数落大少爷,把他的懦弱好欺负反反复覆地列举重复,司徒雪融只是略微尴尬地笑。
到后来凤兰也没有力气在这根木头上面浪费时间了,简直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可以存在如此无能无趣无聊外,带病弱毫无优点的人。
暮色已降,风开始转寒。凤兰缩了一下,随口说:「真冷。」
闻言,司徒大少爷居然毫不犹豫解了外衣要给凤兰披上。
凤兰在沾上那尚带余温的衣裳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动容,随即笑得很轻蔑很欢乐亦很无良:「病鬼,你先担心自己吧。小爷我没事,冻坏了你我就罪过大了。」
看着司徒雪融表情单一的傻样,凤兰大大地叹了口气,把外衣重新给他披上,细心地扣上扣子。扣的时候,凤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出神,疑惑为什么这样傻呆又没个性的人做的事情,他却再也厌烦不起来。
凤兰身体一向好,吹吹风自然没事,而司徒雪融经过一天的运动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凤兰谨记着很久没泄火的事情,走进院子之后,毫不犹豫就跟着司徒雪融上了小竹楼。
司徒雪融幷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私心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而已,凤兰眼里莹莹的亮光,他完全没察觉。
凤兰先沐浴好了,大咧咧爬上司徒雪融的床,磨蹭着锦被,摆出香艶的姿势。
司徒雪融很快也洗好走过来,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再次勾勒出诱人的线条,让凤兰在烛光下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难看,否则不至于看得人口干舌燥吧。
司徒雪融楞楞看着床上的凤兰,再度红了脸,凤兰没有像上次一样霸占了整个空间,却用一对勾魂凤眼若有若无地看着他,让他坐立难安。
他想要过去,又怕越了雷池被训斥。
凤兰看着他磨磨蹭蹭,急不可待,干脆伸出手,一把将人拉过来滚在一起,压在身下。
司徒雪融仰面朝天,睁着细长的眼睛,一脸无辜与迷惑的茫然,诱得凤兰食指大动、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