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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云雁回起来去上班,身后跟着小宝和双宜,因在官衙,双宜还作男装打扮。
到了食堂,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声,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随手抓住一人问道:“里面是打架了吗?”
那人回头看看,摇头叹气,“嗨,不是打架,胜似打架啊!三衙塞了人过来,借用地方吃住,说是他们的地盘在修缮,开封府倒霉就倒霉在地盘大了,现帐子都扎好了,要露营……”
云雁回嘴角抽了一下,“什么鬼,三衙塞人……等等,塞的侍卫亲军吗?”
那人摸摸脑袋,“嗳,好像是的……我就说有些人看上去娇骄之气那么重。”
云雁回心中顿时念着,不知是官家煞费苦心,还是底下的人揣摩上意,设法调了一队侍卫亲军来,明面上是借住,其实是把开封府给看住了。
云雁回如此想着,带着弟妹往食堂里面走,果然看到一群兵痞子占据了食堂一角,大模大样,边吃边笑闹,叫开封府的官吏好生不满,却也不敢埋怨。
云雁回在这些侍卫亲军里扫了一圈,正想到同在禁军的周惠林呢,那人群中便飞出一根筷子,朝着云雁回脑袋砸来。
双宜眼疾手快,伸手一剪,将筷子夹住了。
周惠林排众而出,痞笑着看云雁回,“小子不错,在这儿还收小弟了?”
他自觉把云雁回逼走了,乃是胜利者的姿态,尚不知云雁回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快活得很。
真他妈无巧不成书啊,这都能遇见。云雁回心底暗骂了一句,周惠林现是来帮开封府的,所以他也不好撕破脸,只做若无其事状说道:“哪是什么小弟,周兄见过的。”
双宜领会,拱了拱手,“从前手重,多有得罪了。”
周惠林一听双宜的话,还有这把明显不是男子的嗓音,哪能不知道她是谁,当时脸就青白交加了起来,瞪了云雁回一眼,“你这是做事,还是郊游来了?”
云雁回嘴上呵呵了一声,心里说关你屁事。他带双宜和小宝来,知道的人没有说不好的,周惠林这智商,能懂他的配置?一个他一个双宜一个小宝,t、dps和奶都齐活了好吗?
周惠林本也管不到开封府来,只是有点丢人,过过嘴瘾,看云雁回不理他,就回去了,和同袍一起稀里哗啦吃粥。
云雁回一转头对小宝说:“配点泻药给我……”
小宝:“……”
“看什么,”云雁回弹了一下小宝的脑袋,“我等他走的时候下药,现正守着开封府呢。”
……
中午,云雁回进了后厨,“还有莲子粥吗?我妹想吃。”
有人回答:“刚出了一锅。”
云雁回去找莲子粥,看到旁边一锅鸭糊涂正在被分装到一只只碗里,装鸭糊涂的帮工拿着一只碗背对这里好像在做什么动作。
“怎么了?”
那人一抖,回过身来,“雁哥儿啊,吓死我了,没干啥呢,累得很,揉揉手。”说着把碗都端到了托盘上,“我去送菜了。”
“哦。”云雁回并未在意,倒了莲子粥出去,坐下来没多久,看到先前那帮工端着鸭糊涂正好到了周惠林那桌,周惠林还特别不满,拍着桌子说:“这么慢,听不进本少爷的话吗!”
云雁回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吃完饭后找到那帮工,“你往周惠林那碗鸭糊涂里……”
那帮工唬了一跳,不等他说完便神色慌张:“周惠林是谁啊。”
云雁回:“就是那个特别讨人厌,大声嚷嚷的人。”
帮工犹豫再三,小声说道:“我往他鸭糊涂里吐了口水……”
“……”云雁回差点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想了想,还是拍着他的肩膀道,“下不为例!”
……
到了夜里,那些侍卫亲军果然排了班次,一批进帐篷,一批在府里巡逻。
云雁回姐弟三人就住在书房旁小房间里,这是平日包拯午睡的地方,听着外面不时经过的脚步声,云雁回不禁低头说:“侍卫亲军巡逻,这可是官家的待遇呢……”
双宜撇撇嘴,“那官家的待遇也不怎么样。”
云雁回:“……”
小宝也点点头:“若都是周惠林那厮一般的货色,的确不怎么样。”
云雁回全家都讨厌周惠林,他甚至觉得好像比他本人都更讨厌,连小宝这么善良的孩子都吐槽了。
“算了算了……我们来打牌啊。”云雁回把灯拿到面前的桌上来,摸了一副扑克牌出来,和双宜、小宝斗地主——当然,在这里它不叫斗地主。
三人打到月至中天,小宝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云雁回便爬起来,“我也饿了,我去弄些消夜。”
其实他也不饿,但是若不这样说,小宝肯定觉得麻烦,不让他去了。
外面只有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云雁回拿着一根烛台往后厨走。
周惠林恰好带着一队士兵经过,看见他便喊道:“喂,你做甚去?”
云雁回一看到周惠林就想起他白日吃了别人的口水,也就不想生他的气了,再看看其他的禁军都一脸疲惫,就慢条斯理地说:“世侄,我去弄些消夜,你这些兄弟们可要?”
周惠林脸顿时绿了。
按周家和郑家的关系,他们正是这么个辈分,上次就是被郑老头这么把事压下去的。云雁回根本不认郑家,却这么叫,分明是为恶心周惠林。
偏他那些兄弟,一听有消夜,都迫不及待地推他,“这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