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剑握在手中,邢天有点兴奋,武林由他掌握的日子近在眼前。
“我提醒过你,可你还是不跑,那怨不得我了。”猖狂的笑着。
剑出鞘,白光一闪,“嗖”的一声,剑身偏转,邢天忙稳住身体。
“多谢你的提醒,若不是,我还不知防备。”床上的人慢慢坐起,右手震得酥麻,刚刚拼了全身的力弹出了手中的飞蝗石,抵住了致命的一击。
“不愧是武林盟主,警惕之心果然强人百倍。”逆光而立的邢天,冷笑着,五官笼罩在阴暗之中,说不清的可怖。
云惜玉暗自叫了声不好,虽说靠着唐篱的香包饶过迷香的威力,可这一切他确实没有料到,浑身酥麻无力,刚才又拼了全身的力气躲过,若邢天再次出招,他根本没有把握应对。
闭了闭眼睛,握了握拳头,这些下意识的动作在邢天眼里都是破绽,他执起青虹剑,狠戾的刺向云惜玉。
没想到第二次被挡下,白衣墨发飞窗而入,带起一片屋外桃花,沁人的香气不合时宜的传来。
“三笑?”在云惜玉觉得自己要挂掉的时候,从天而降,不对,破窗而入的弟弟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恨不得扑上去捏他两下。
“想动我云家的人,问我同意了没有?”云三笑抱着手臂,霜月刃未出鞘,仍抵的住青虹剑术。
“哈,这次出师不利。”话说完,邢天说完转身逃走,他可不想在这儿等死,发出讯号告诉手下人赶紧撤退。
“老弟,早知道你这么有用,一出来就吓得魔教教主跑了,我昨晚还担心个屁啊!”云惜玉拍了拍云三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亏我酒醒了早,不然你挂了都不知。邢天跑什么?我才懒得追他。我要补个回笼觉,哥你别打扰我啊。”云三笑转身躺倒在云惜玉的床上,盖上被子,下一秒打起呼噜来。
“嘁,我得去找无忧了,他千万不要有事啊。”云惜玉撇了撇嘴,朝着无忧的小院走去。
人还未走近,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止住了脚步。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
云惜玉硬着头皮走近了无忧的别院,入目的确是干涸的血迹,尹快雪冰冷的尸体。
木然的走到跟前,抱起尹快雪的身体,云惜玉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快雪,我的快雪!”声音从未有过的颤抖和尖利。
秦无忧从屋内踉踉跄跄的走出,他的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云惜玉,沉浸在悲伤中的云惜玉也没有在意。
“无忧你没事,你没事就好,可快雪......我云惜玉定要平了魔教为快雪报仇雪恨!”云惜玉紧紧地抱着尹快雪,冰冷的尸体早已没有一丝温度。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子就这样死了,他无法向尹老爷子交代,就连他自己他也交代不了。昨晚快雪的音容笑貌回荡在脑海里,他舍不得,他真得舍不得,这是五年前父母死后再也没有过的痛。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恨,无法言语的痛苦。
他就这样呆呆地麻木的抱着快雪的身体,秦无忧在一旁啜泣着,直到云三笑醒了,找到他们。
山庄的下人丫鬟确实被迷倒了一天一夜,在山坳间的暗房里。待他们醒来时,以为下了雪,整个山庄全是白色的,挂满了白色的布幔,得知快雪小姐的死讯,哭声震了天。
尹老爷子尹老夫人痛失爱女卧病不起,云惜玉在尹家门前跪了一天谢罪。各堂堂主和手下以及整个云鼎山庄的人都笼罩在痛苦中,江湖人也纷纷得知了这个消息,只不过冷热自知。
“我一定要铲除魔教。”安葬了快雪,云惜玉瘦了一圈,坐在大堂中间,憔悴的面容让人不忍正视。
“魔教根深蒂固,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云三笑倚在门口,自小出去拜师学艺,很少在家中住,他和快雪的感情比云惜玉要少得多,况且他从来不是热血之人。
“我不指望你,联合各大门派还不行?”
“各大门派?哥你别忘了,他们巴不得云鼎山庄快点倒下,武林盟主之位好有他们的机会。现在不比从前,老一代江湖前辈纷纷离世,后来人个个不从。”
“我会亲自战邢天,你不用插手,云鼎山庄必须后继有人,咱们两个不能都陷入此事。”
“你可是老大,你不娶亲云鼎山庄如何后继有人?”云三笑有点儿无奈。
“那就靠你了,我喜欢无忧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惜玉这几天身心俱疲,也没去缠着秦无忧,忽然想起又想他了。
“有句话我必须和你说,小心他。”云三笑很少有如此正色的时候。
云惜玉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
“你们中的迷香唐篱已经看过,是他独家秘制,若是普通的迷香不说你们会武,普通人带着他给的香包也根本不会昏迷。云鼎山庄他只给过两个人,就是你的左膀右臂,而尹快雪死了。”
“照你这么说,唐篱也有嫌疑了?”
“哥!”云三笑揪住云惜玉的领子,他彻底地被激怒了,“这种混帐话你也说的出!唐篱什么人你不清楚,和咱们算的上异性兄弟,我云三笑的至交只有他一个,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
云惜玉扯开云三笑的手:“我都相信,他们谁也不可能,都是魔教的把戏而已,明天我会亲自去问唐篱。”
“你们在吵什么?”秦无忧缓缓地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的憔悴。
云三笑已经恢复了平静,冲着秦无忧点了下头,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