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梦婷却是不在意地道:“师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
自己说话冲了是因为儿子,但这师侄说话也是这般冲,李云鹤不禁有些恼怒。
“师叔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叶然此子打伤了承儿,师叔此行前来,便是要替承儿做主,废了这小子的功夫,省得他再祸害其他同门!”
怒意之下,李云鹤也不废话,便直言说道。
“废了叶然武功!?”
邓梦婷闻声惊道:“师侄徒弟打伤了李师弟不假,但师叔要废去叶然武功,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吗!?”
“小题大做?”
李云鹤却是不认同道:“师侄莫非不记得我藏剑派的门规了?”
“门规…”
邓梦婷沉吟一声,便去细想,李云鹤却不待她想起,便直接说道:“私下比武或是残害同门者,轻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重则——”
说着,李云鹤冷笑一声,才道:“重则,清理门户、以正师名!”
音落,邓梦婷与叶然师徒二人皆是一惊!
那躺在担架上的李承,却是露出了一副阴险的笑容来…
“不行!”
下一刻,只见邓梦婷喊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叶然武功被废!”
“师侄此言,是要违抗我藏剑派门规不成?”
见邓梦婷跳入自己陷阱,李云鹤笑言道。
“是李师弟出言羞辱叶然在先,叶然这才与李师弟动了手!再说,这就算动手了,也是双方之过,李师弟只是轻伤,事情不至于那么严重!”
邓梦婷忙道。
“哼!轻伤?”
李云鹤执着儿子说道:“承儿明明伤得如此之重!轻伤,怕是说不过去吧!”
“啊?”
听得父亲所言,李承不禁一愣,却见父亲看来冲着自己一阵眼色,李承当即心领神会,立马便躺下身子,双手捂着胸口,不住哀嚎起来。
“哎哟…哎哟…”
瞧着李承那副模样,一看便知是在做戏,李云鹤却是不管,只要儿子作出这番样子便已足够了。
他满意点头,又看向邓梦婷,说道:“怎么样?承儿的确被叶然打得身受重伤,师叔可不曾欺骗师侄。”
对于李云鹤如此睁眼说瞎话,邓梦婷心中怒极,银牙紧咬,却是不好发作。
“反正师侄不会将叶然交给师叔!”
没得办法,邓梦婷只好如是说道。
“你不交人!?”
李云鹤面色一沉道。
“不错!”
邓梦婷挺身将叶然护在身后,说道:“师叔拿不到人,莫非还想强抢不成?”
“强抢倒不至于…”
李云鹤摆手说着,邓梦婷闻言一松,却不料李云鹤却是话锋一转道:“只是,若是师叔把此事禀报到长老那儿,却不知众长老又会如何处置?”
李云鹤朝着远处遥一拱手,邓梦婷却是无计可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叶然从师父身后跑出,朝着李云鹤行礼说道:“师公,叶然跟师公走就是,还请师公不要为难师父。”
闻言,李云鹤面色一讶,还未开口,邓梦婷却是急道:“叶然,你退下!”
“师父…”
叶然正要说话,却被邓梦婷以眼神止住。
“好、好!”
李云鹤拍手叫道:“年纪不大,倒也懂得担当!”
叶然不答,邓梦婷将他重新拉回自己身后,又看向李云鹤道:“师叔尽管去说好了,就算师叔告到了掌门那儿,师侄也绝不会把叶然交出去的!”
“看来,师侄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护着这个小子了?”
李云鹤问道。
邓梦婷不答,只是比手说道:“师叔若是没得他事,便请回吧!师侄就不送了!”
见状,李云鹤也不便多言,只是放下一话道:“那好!师叔倒要看看,师侄能保得此子到几时!?”
“走!”
转身,李云鹤一拂袖,便率先出了院子。
其他弟子见着,也抬着李承跟上。
院中,这又恢复了之前的清静…
“师父…”
见到李云鹤等人离开,叶然走上来,扯着师父衣襟唤道。
邓梦婷蹲下身子,执着叶然肩头,柔声安慰道:“叶然不怕,师父保护你!”
“嗯…”
叶然点了点头,却是一副心有所思地模样…
……
次日,李云鹤果真将此事上报到了长老那里。
藏剑派几名长老见了李承的伤势,虽是不重,却仍是恼怒叶然胆敢伤害同门之举。
何况,李云鹤还说了邓梦婷包庇徒弟、大言不惭,不将众长老放在眼中之事,众长老更是愤怒。
“此子不过杭州一孤儿,幸得我藏剑派收留、传授其学识武艺,却不思回报,反而敢残害同门,更是以下犯上、目无师长!其罪不容恕!”
“将叶然拿入牢中,任何人不准探望!届时,老夫会亲自废去他的武功,再将他逐出师门,永世不得踏入藏剑派半步!”
一名长老怒极下令。
于是,叶然便被门中执法弟子押入了藏剑派大牢。
邓梦婷听得此讯,心中惊怒,当即便来到大牢想要见叶然一面,却被执法弟子拦在门外。
“师妹,这是黄长老下的令,任何人不准看望,还请师妹不要为难师兄几个…”
大牢之外,几名执法弟子拦着邓梦婷,不敢让她入内。
“我就进去看一眼,难道也不行么?”
邓梦婷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