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街之中已是空无一人,人们都已躲到街边屋中,只留得这十数人与凌水寒对峙,倒是还有着一些胆大之人露着脑袋,看着街中的形势。
看着对方衣着打扮,凌水寒面沉似水,冷声问道:“五毒教!?”
“青琼山?”
那异服女子不答,却是反问一声。
“青琼山…”
凌水寒沉吟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虽早已不是青琼山的弟子,可自己毕竟出身于青琼山,异服女子这话,还真不知道怎么答。
只是,对方如何会知道自己是青琼山的?
凌水寒心中一疑,脑中飞快思索,仅是几息,便已有了答案。
怕是救下墨轩那日,杀的那三名五毒教弟子被五毒教之人发现了,他们查看了伤口,这才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功夫,可不是青琼山寻常弟子,你到底是谁?”
忽闻一声破空,自天上传来,凌水寒抬首望去,只见一座屋顶之上,正立着一道人影。
那人影向前一跃,轻身飘下,落在那十数人之前,定睛看去,却是一名黑衣老妇。
见这一手轻功,凌水寒顿时神色一凛!
黑衣老妇见他不答,也不气恼,只是朝着凌水寒打量而来,却正见凌水寒悬于右边腰间的长剑。
剑挂右腰,必是左手拔剑,黑衣老妇好似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浊目一张,疑声道:“左手剑!?”
“左剑舞春秋!?”
“凌左秋是你什么人!?”
黑衣老妇紧盯凌水寒,惊声呼道。
初闻“凌左秋”三字,凌水寒面色黯淡,半晌后才道:“我与他…没干系…”
“没干系?”
黑衣老妇哼了一声,却是不信,又缓言道:“青琼山只有凌左秋一人使得左手剑,武林之中闻名已久,你又是青琼山弟子,如何会与他没干系!?”
“横竖皆是不信,你又何必多问?”
凌水寒剑眉一皱,不爽答道。
见他不愿明言,黑衣老妇也不欲废话,便指着墨轩说道:“这小家伙是我五仙教追查之人,他既非你青琼山弟子,便交由老身带走,你看如何?”
谁知凌水寒却是想也不想便道:“不行!”
闻言,黑衣老妇神色一恶,说道:“这小家伙老身必须带走,你不答应,难道你以为一个人能敌过我五仙教不成?”
话音方落,黑衣老妇身后十数人一字排开,俨然一副一言不和便要动手地架势。
“呵呵!五毒教好大的威风!”
一道人声传来,众人皆是一愣,循声看去,只见大街之上,一名年轻男子,正领着一只“大狗”,向着此处走来。
那年轻男子身着一袭白衣,手摇纸扇,相貌堂堂,其年纪看起来应是只有二十出头。
那只“大狗”体形硕大,又浑身雪白,不参一丝杂毛,只是神情凶恶地盯着黑衣老妇一众。
而在“大狗”背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也是穿着白衣,倒是生得可爱,方才那番话,便是出自这个小女孩儿口中。
见此二人一“狗”,黑衣老妇面上怒意一冒,还不待其开口,其身后已是挺身一人,指着那白衣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另一人也出列喊道:“五仙教办事,闲杂人等退避!否则,休怪我五仙教不客气!”
“莫不是为师眼花?”
那白衣男子却是看也不看,只是扭头向身旁小女孩儿问道:“徒儿,五毒教这等邪教,何时也敢这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中原?”
其无视五毒教之意,已是明显之极。
那小女孩儿听得师父所问,却是一笑,笑容甚甜地说道:“师父,别人在与你说话呢!”
“哦!”
白衣男子故作恍然状,这才望向五毒教众人,笑着问道:“方才你们说什么,我不曾听见。”
“你!”
“找死!”
那两名五毒教弟子怒喝一声,便要向白衣男子冲来。
“呜!”
一声低吼,那“大狗”上前几步,护在白衣男子身前。只见“大狗”四肢撑开,身子压得极低,正鼓着喉咙,凶恶地盯着那两人。
“这不是狗…是…是狼!?”
一人认出了“大狗”,不禁惊呼一声。
“吼呜!”
那头白狼被认出本身,气势却是更甚,其向前作势欲扑,竟是吓得那两名五毒教弟子退了回去。
“雪狼?”
黑衣老妇盯着白狼看了许久,这才将信将疑道。
这时,那狼背上的小女孩儿伸手抚了抚白狼脑袋,柔声唤了一声“小白”,白狼这才向后退了几步,其一对狼目却仍是黑衣老妇不放。
“哼!”
待退至白衣男子身前,白狼这才哼了两声,又回首用嘴拱了拱小女孩儿的手,小女孩儿给其拱得一阵嬉笑不已。
“看来,阁下是要插手我五仙教之事了?”
黑衣老妇深吸一口气,便向白衣男子问道。
“你这恶婆婆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师父就是插手了又如何?”
小女孩儿脑袋一昂,惹得两条小辫甩来甩去。
“星星!”
白衣男子苦笑一声,出言制止,其中却尽是溺爱之意。
见师父说话,那小女孩儿这才不作声,只是趴在狼背之上,用小脑袋拱着狼毫玩耍。
“好!”
白衣男子不答自己所问,黑衣老妇也不多言,喝了一声,又瞟了一眼凌水寒与白衣男子,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