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到,凌水寒便就认下了。
墨轩见状,便爬到床上坐着,竟是当着凌水寒道面练起了内功来。
十招之艰难,墨轩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想耽搁功夫,只知道,唯有夜以继日地练功,才有可能在凌水寒手下撑过十招,让他收自己为徒。
叶子不知内功,所以也不知道墨轩这是在做什么,便看向凌水寒。
谁知凌水寒却是一脸讶然地看着墨轩。
他是没有想到,墨轩竟是说做便做。
敛起表情,凌水寒也不去打扰他,以免出了差池,便领着叶子几人出了屋子去。
毕竟君子一言,凌水寒说要教他们一招,说到自然是要做到。
出了客栈,凌水寒带着叶子几人来到一处空地,便向几人说道:“小爷教你们几招拳脚功夫,是让你们作防身之用,不可与人争强好胜,你们可能做到?”
“做得到!”
几人大声答道。
“别急着回答!”
凌水寒挥手道:“若是做不到,明说便是,我也不会怎么样。”
“叔叔放心!”
叶子信誓旦旦地道:“我们保证不随便和别人打架!”
“嗯!”
另外三人也是奋力点头,神色诚恳。
见状,凌水寒这才开始教授几人。
……
日落西山,凌水寒回到房中时,墨轩仍端坐在床上,连姿势也不曾变过。
见他如此刻苦,凌水寒不禁有些动容,却仍是没说什么,只是叫来客栈小二,叫他送来一些吃食给墨轩备着,省得墨轩练完了功,夜里肚子饿。
凌水寒歇下后,墨轩这才醒来,吃过了一些冰冷饭菜,墨轩也倒头睡去…
如是便过了数日,墨轩每日都是闭门在房中练功,凌水寒则天天出门,也不知是去作甚。
对此,墨轩也不过问,如今他修炼《墨子心法》已是将至第一层圆满,如今正是突破之际,哪还能分心。
照着父亲传授的诀窍,墨轩日夜练功,总算是达成圆满,开始进阶《墨子心法》第二层。
这第二层的功法口诀,叶小萱是让墨轩背过的,墨轩记在心中,倒是不怕忘记。
但其中修炼的诀窍,墨轩却是知之甚少。以前自己连第一层都没有练成,父亲因此也并未与自己说过太过,现在看来,倒是只能靠墨轩自己去自行参悟了…
……
“过几日,我们就离开苏州。”
回到房中,这便是凌水寒对墨轩说的第一句话。
墨轩此时并未在练功,而是在思索着《墨子心法》第二层口诀之中的不解之处。
他听到凌水寒如此一说,便问道:“你又接了悬赏了?”
凌水寒摇头,说道:“你既然已被五毒教发现,安全起见,还是离开这苏州为好!”
墨轩深觉有理,便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凌水寒想了一会儿,才道:“幽州!”
“五毒教在西南昆州,我们去幽州,离得昆州十万八千里,不怕他们寻来!”
“虽说我能保你无事,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少一桩是一桩!”
“何况,那阎罗总舵便是在幽州,五毒教有所忌惮,也不敢轻易涉足。”
凌水寒解释了一番,墨轩也点头同意。
反正在墨轩看来,不论天南地北,在哪儿都是一样。
第二日,墨轩向叶子几人道别一声,便随凌水寒上了路。
叶子虽然也想跟着凌水寒北去,但他心系哥哥,还是不愿轻易离开江南。
好在凌水寒昨日教了他们几招,只要他们勤加练习、运用熟练,倒也不怕被此地的市井无赖欺负。
而凌水寒、墨轩二人,自苏州向北而去,途经扬州,直至徐州。
此时,徐州刺史已有他人上任,凌水寒得知后,远远望着徐州城墙,不禁揉了揉鼻子。
徐州再往北去,便是到了魏州,细细数来,二人已是赶了二十日的路。
魏州不及徐州那般大,自然更是比不上苏杭。不过,此处风土人情倒是不同于江南各州,墨轩算是杭州人,这魏州风情,却是让墨轩瞧得一阵新奇。
凌水寒倒是司空见惯,他少时离山,走南闯北多年,可以说已是踏遍五湖四海。
二人入了魏州城,寻着一处客栈落脚,刚落了座,点了几样菜式,便听到旁桌正在讨论着武林之事。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人办了一个‘断剑山庄’,说是要与神兵门不死不休!”
只闻一人向其他人问道。
“听说了、听说了,那‘断剑山庄’的庄主,好像是个女人!据说,这‘断剑山庄’庄主曾经是神兵门的弟子,只因爱上了神兵门门主,但神兵门门主只醉心于铸剑,并无意于她,她这才背离了神兵门,创下了‘断剑山庄’,还扬言要断尽神兵门所铸之剑、与神兵门不死不休!”
一人侃侃而谈道。
“断尽神兵门所铸之剑?哼!当真是好大的口气!神兵门一年下来,所铸之剑不下千万,她断得完么?”
一人极为不屑地道。
“你别说!我听闻那‘断剑山庄’已是收集了一万把神兵门所铸之剑,并要在下月十五一并毁去!”
一人说出了自己见解。
“下月十五不是中秋么?”
一人疑道。
“那‘断剑山庄’也是宣布要在中秋那日在青州开庄立户,这万剑齐断,是要作这‘断剑山庄’的开庄之礼啊!”
一人惊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