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大师是玄缈住持的弟子,以后定是要接位金龙寺住持的!”
“听说真言大师从十几年前便下了山,一直在民间宣扬佛法,当真是活佛在世啊!”
……
众人交谈之声,落入段茵耳中,倒是让她面色微变。
想不到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和尚,竟是有着如此超凡脱俗的身份!
如此,段茵倒也不好不卖真言这个面子,便向真言问道:“不知真言大师要与段茵说些什么?段茵愿意洗耳恭听!”
真言也是耿直地性子,他见段茵愿听自己一言,便直言不讳地道:“真言恳请段庄主,不要毁去这些神兵利器。”
闻言,段茵面色登时一沉,不喜地问道:“真言大师言下之意,是要本庄主停下我断剑山庄这次开庄大典,然后将这些兵刃送回,从此在武林之中落得一个笑谈!?”
“非也!贫僧只是希望段庄主不要毁去这些兵刃。要知西北叛乱,若是这些兵刃用在战场之上,对我天秦也是一大助力。”
真言如实答道。
却不想段茵却说道:“真言大师,本庄主敬你身份、敬玄缈住持,可不代表本庄主就得听你之言!这万剑齐断,是我断剑山庄开庄大典上不可或缺的!还请真言大师不要再说了!”
真言见状,正要再劝,一旁青琼山门中却是走出一人,向段茵拱手道:“段庄主,其实此次我们八大正派前来,便是希望段庄主能够放下对神兵门之成见,还请段庄主卖我八派几分薄面!”
“八大正派!?”
段茵哼道:“世人皆道九大正派历来同仇敌忾,如今看来,倒是所言不虚了!”
“我断剑山庄之所以名为‘断剑’,其言下之意,相信本庄主不说,你们也是心中明了的!那祝千凡于我无情无义,难道我段茵还不该恨他!?”
“何况,这万柄兵刃是我断剑山庄所得,如何处理之事,自然也是我断剑山庄说了算的!怎么?你们九大正派威震武林,难道还要伸手管我断剑山庄内事么!?”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场中众人闻言,许多人便纷纷议论起来。
“神兵门乃是九大正派之一,立派数百年以来,只是潜心打造兵刃,造福天下武林,可并不曾做过半分伤天害理之事!断剑山庄与之为敌,着实有些不妥…”
“段庄主这是为情所困,并非针对天下,仅是说那神兵门门主祝千凡,又有何不可?”
“且不说八派,就是武林中其他不少门派,都是用的神兵门所铸造的兵刃!这断剑山庄非要与神兵门为敌,到头来,便是得罪了整个武林…”
“若是九大正派合力向断剑山庄施压,也不知这断剑山庄能不能够顶得住…”
“连九大正派的颜面都不给,断剑山庄就不怕被打上邪魔歪教的名声?”
“且看断剑山庄如何应对八派,若是这一关都过不去,怕是难说了…”
……
对于旁人所言,段茵却是不顾,她只是冷眸盯着八派之人,只看对方要如何。
毕竟,断剑山庄立庄不久、底蕴不足,对于这八派合力施压,只能以静制动了。
“看来段庄主今日是非要断去这万剑不可了?”
君子堂中走出一人,向着段茵问道。
“此事我断剑山庄势在必行,若是诸位有不满意者,尽管就此离去!我断剑山庄绝不强留!”
段茵断然答道。
随后,各派之人皆是上前劝说一番,但段茵却是只字不听,只要一意孤行。
对此,各派之人虽是心中不满,但此事说到底还是断剑山庄门内之事,各派之人碍于身份,却是不好插手多言。
毕竟这在场之人,可是尽皆自诩正派人士,这强人所难之事,无论如何是做不得的,以免落人口舌。
断剑山庄最后还是焚毁了万柄兵刃,将那大炉烧得通红,众人看得一阵心疼。
神兵门所铸之兵刃,可以说每一柄都可以算作是神兵利刃啊!
直至傍晚时分,万剑才被尽数毁去。
不少人见着苦劝无果,皆是拂袖离去,头也不回地便出了断剑山庄,八派之人也赫然在列。
但还是有不少之人留下来继续观礼,只愿与断剑山庄交好,毕竟在武林之中,多一位盟友,便是多了一分助力。
至于神兵门与断剑山庄的恩怨,那是两派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众人该劝的劝了,这断剑山庄不愿纳言,只是一意孤行,作为旁人,也是没得办法之事。
……
出了山庄下了山,真言仍是为没能劝住断剑山庄懊悔不已。
一旁真圆见状,便上前慰言道:“师兄不必丧气,你我皆已尽力,这断剑山庄执迷不悟,也是无法。”
真言答道:“真言并非丧气,只是担心断剑山庄与神兵门之间恩怨,会在武林之中兴起一阵血雨腥风,到时苦的还是天下。”
闻言,真圆便道:“神兵门有八派相助,倒是不会惧这断剑山庄。若是日后这断剑山庄胆敢胡来,我金龙寺第一个不饶了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
真言一叹。
真圆不语。
众人又行了一段,真圆才向真言问道:“师兄,这离了断剑山庄,师兄又要去往何处?”
“长安。”
真言答道。
“长安?”
真圆一咦,问道:“师兄去那长安作何?”
真言答道:“西北叛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