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天马行空,房间门铃响了。董正博下意识地看看表,正好六点,很准时,未免对田一禾的好感又增一分。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却不是田一禾,一个陌生人,提着个箱子,身上穿着一件羽绒外套,长得到及小腿。膀大腰圆面色阴沉。董正博诧异地皱起眉头,那人问:“是董正博先生吗?”
“对,我是,你是……?”
“你好,我是田先生特地请来服侍您的。”
“哦?”董正博真正惊讶了,“他呢?”
“他半个小时以后到,正巧有点急事耽搁了,怕您寂寞,所以……”
董正博恍然而悟,这小子还挺贴心,不过找来的这位不太符合自己审美。董正博就喜欢妖娆的、诱惑的,对肌肉男没啥好感。可转念一想,没准这是田一禾的口味,于是又意味深长地笑了,难道今天要玩4p?
那人长得粗犷,但很有礼貌,明显训练有素。把箱子放在床脚,向董正博鞠躬:“董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么?”
董正博不知道田一禾在搞什么鬼,极感兴趣,点头说:“可以。”
那人脱下羽绒外套,露出一身黑色皮装,紧绷绷地箍着全身,肌肉贲张,条理分明。董正博不由吹了个口哨,忽然觉得干这种男人说不定也是一件极能给人快感的事。
那人笔直地站着,脸上一改方才谦卑恭谨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跪下!”
“嗯?”董正博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扫过来一眼,目光颇具威慑力,声音愈发低沉,说:“跪下!”
董正博目光阴鸷下来,斥道:“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犹豫了一下,但只一下,随即提高声音:“跪下!”上来就要抓董正博的手臂。
董正博猛然转身,胳膊一扬,避开那人的进攻。没想到那人还有点功夫,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夹着风声卷向董正博。董正博躲闪不及,面颊被鞭稍扫到,微微作痛。他怒气上涌,手肘上击,狠狠击中那人下颌。那人痛得连连后退几步,半张脸都麻了。董正博乘胜追击,擒住对方手臂向后扭去,膝盖前压,正抵在那人后腰,那人“妈呀”一声摔倒下去。
董正博以为是黑道的派人来追杀他,不禁心跳,喝到:“说,谁派你来的!”
“哎呀哎呀。”那人叫着,气急败坏,“你不干就不干呗,用不着动手啊。”
“少装蒜!说,不说我废了你!”董正博捉住那人手腕向上一拧,那人只觉一阵剧痛,手都快掉了,连忙大喊:“别别别,我说我说!”
董正博松松力道,那人痛得满身是汗,磕磕巴巴地说:“是田先生,真的是田先生,他付过订金了……”
“订金?”董正博才不会认为田一禾能派人来杀他,一来两人之间无仇无怨,要杀也得杀胡立文去呀;二来,不是他小瞧田一禾,普通老百姓,你想雇个杀手你都找不到地方。他问:“什么订金?”
“特……特殊服务……”那人听身后没动静,估计董正博也没听懂,只好解释,“就是……就是!”
董正博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人奇奇怪怪的装束,奇奇怪怪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动作,奇奇怪怪的语言,全都有了着落。董正博一脚踢开那人带来的箱子,好么,手铐脚镣束缚带、蜡烛皮鞭□塞,整整齐齐一应俱全。
董正博笑了,他问:“你想我?”
那人哼哼地呻吟,没敢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