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缺完全不准备伪装平静了,收起了之前的一副柔顺的模样,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捂着脸的魏白,下巴微微抬起来,眼睛里带了轻蔑。
他活动着拳头,为尤漠这副柔弱得用不了多大力气的身体烦躁的甩了甩手,眉头微微皱起来,身体却全部放轻松了,重生前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恢复了。
“你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吧,疯子。”时缺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都是些什么癖好?”
魏白扶着窗,看到时缺瞬间调整回了从前的架势,眼底的火顿时卷起了滔天的火舌,脸上的疼痛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反而像是一捧油一样让火燃得更热烈了。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癖好?”
时缺想起什么似的,视线往下移了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魏白的反应,一股子怒火带着讽刺顿时刺得他弯了弯唇角,说道:“真是不敢恭维,你的反应未免太直接了。”
魏白毫不介意时缺带着嘲讽的眼神,反而更开心了,“你不知道,我多后悔没有在你死前把你带到我身边来——亲爱的,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压倒在这里,你不知道我究竟思念了你多久。”
“我对那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时缺冷笑。
魏白咧着嘴笑笑,没有说话,他站直了身子,朝着时缺走了几步,似乎准备不再多说,直接就在这里把时缺压倒。
“如果你还想尝尝子孙根断掉的滋味,我不介意你继续走过来。”时缺突然说道,“虽然现在用这个身体斗不过你,但是让你尝尝苦头也足够了。”
时缺现在打不过魏白,或者说,可能就算是以前的身体他也打不过魏白,之前他能打中魏白,全部都只是因为魏白没有防备他而已。
说时缺现在心里不害怕魏白发狂使用暴力,那是假的,他有和一个强者斗争的勇气,但是从不准备和一个发狂的疯子争斗。
魏白还没有彻底因为发现时缺还活着的喜悦而冲昏头脑,这点是支撑着他假装镇定继续站在这里和魏白谈判的唯一依仗。
“我不想和一个大脑不受控制的人说太多话,如果你还想继续和我谈下去,就滚去厕所里把你的脸洗洗,顺便把那个不听话的东西收回去。”时缺走到魏白面前,拉着魏白的刘海,把他的脸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他心惊胆战着看着魏白眼底的深渊,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魏白,你自己想,到底是要现在就把我上了然后一拍两散,还是继续和之前那样,你从我身上拿你要的,我从你这里知道我想知道的。”
魏白的身子绷的很紧。
他看着时缺,从前时缺外貌平凡时他就已经为了时缺几近痴迷,现在时缺换上了尤漠那张精致的脸,他已经对自制力这种东西完全没有了信心。
是一时尽兴,还是细水长流,其实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
魏白伸手,把时缺拉着自己头发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把时缺的手拉了下来,低下头,缓慢的舔舐了起来。
时缺微微皱起眉,没有抵抗,他知道要想让魏白顺着他的心意走,就必须给他一些好处。
这是魏白继之前舔他的锁骨外,第二次舔他身体外的其他部分,依旧是缓慢研磨着,湿润的触感在指间不断游离。
“阿尤……”魏白含着他的一根手指,抬起了眼,唇角带着微笑,几分邪意,“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法-式湿-吻。”
时缺似笑非笑,“我主动不可能,你主动的话,勉强可以。”
用一个吻来换自己身体一段时间的保障,不亏。
魏白似乎看出了时缺心里的算盘,不满的“嘁”了一声,还是放开了时缺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上去。
时缺身体微微僵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之前(三)
魏白的手循着间隙游走到了时缺的衣服里,时缺穿的衣服很多,厚厚的衣服里全部是暖暖的温度,皮肤却依旧是冰凉的,怎么样都无法温暖起来的样子。
时缺勉强站直着身体,他微微喘着气,魏白一个吻花费了太长时间,他的氧气几乎要消耗光了,察觉到一只火热的手抚上了他的小腹,他闭了闭眼,伸手握住了魏白的手腕,语气里带着警告,“够了。”
他的话没有进到魏白的大脑里,寒风里他感觉到魏白把他死死的抱进了怀里,那只手越发肆无忌惮的攀上了他的胸口,煽情的抚-弄了起来。
肩上一疼,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魏白牙齿的尖锐程度,亲吻够了的男人在他的肩头重重咬完一口后,身子弯了下去。
大脑里一根筋崩断了,时缺飞快的抓住了魏白的头发,话里带了怒火,“我说够了!”
被时缺强硬的抓着头发抬起了脸的魏白看着他笑了笑,他蹲在地上,脸正好靠在时缺的小腹处,然后慢吞吞的把手从时缺的衣服里退了出来。
时缺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稍稍从地上站起来了一些,眼睛里满是警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魏白咬了咬嘴唇,忽然往时缺身上一撞,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唔!”
时缺只觉得脑袋后面一疼,眼前就黑了。
这个疯子——!
……混蛋。
脑袋撞上水泥地板无辜昏过去,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伤害的时缺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就进了耳朵里。
时缺强忍着握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