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炫在那人衣服上擦干净刀上的血,轻呼一声:“ext。”
从一个守卫身上搜出了门的钥匙,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入。
房间空阔,几乎没什么装饰,泛着金属光泽,血腥般的铁锈味,一盏白色的吊灯照亮每个角落。
连个躲人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也没有人。
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那个天台,昏灰色天幕下,看不清晰,两边有草丛的轮廓,中间一大块方形空地,半圆形的平台,哥特式的白色石柱围栏。
恍恍惚惚似乎有人影,我眨眨眼,又好像只是天。
我们五个人背对背围成圈,小心地推进。
整个房间都没人……不得不起疑心……
在天台的门口,一扇落地玻璃门而已,我们却迟迟没有打开……
怕的是打开后看到的情景还是可能导致的枪林弹雨?我没问,
僵了很久,殷云洐手势示意一会门开后,立刻卧倒。
那层磨砂迅速移开,我们也随之迅速和大地进行贴面礼。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发生……
想象中劈劈啪啪的枪声没响,应该冲出来按倒我们的人没出来。
有点一击重拳打在棉花堆的郁闷感……
于是我抬起头……
其实他们都已经抬头了……
没人说话,是因为忘记了……
一副震撼过我的照片就这么铺展在我面前,真实地无以复加……
只是血色的黄昏换成了傍晚的扼人的深灰色。
修长的背影跪地,却兀自展露着高傲。
至冷的银色金属勾勒出的血痕,深深浅浅。
干涸和湿润的血迹沿着上身清晰的纹理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