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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这样跨年是不是有点太不低调了。”
慕容风懒得理他,专心动作着,白皙的身体和他略深的肤色纠缠着,让他眸色又是一暗。偶尔一滴汗滴在对方的胸口,他便顺势低下头去,留下一个印子。
摸一下对方身后,“疼不疼?”
“嗯?”绵羊喘口气,“没事。”
……于是,“阿风——”余下的话被对方的亲吻封住。
就这么跨年了。
慕容风一大早洗漱好,回到床边,那家伙还睡着,侧着身,小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衬着深色的床单,露在外面的皮肤,连眼下淡淡的青色血脉都看得清楚。
那一点防备也没有轻缓呼吸,白皙脆弱的样子,哪像个三十岁的男人。
掀了被子看他的伤。
被子下的人睡得很熟,被他翻来覆去的都没醒。
不过这人空长了朵白莲花的样子,事实上真是不娇贵,身上的印子过了一夜,已经没有昨夜那种青紫,褪了很多下去,估计等到了晚上再看,就会变成淡淡的粉色。
身后也伤也没什么了,不过昨天用的有点过火,上了药也还是有点肿。
也不知是种什么感觉,慕容风又回到床上,把睡得软绵绵就差留口水的人搂在自己怀里抱一会儿。
抓起他的手来咬两口,也不知那人梦到了什么,抽一下手没抽回去,吸一下鼻子,吭哧了一声,还是没醒。
慕容风从来没花时间这样观察过一个人,那人睡着没醒没什么回应给他,却怎么看也不觉得烦。
一直到时间真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叫人。
“绵羊。”
不动。
“绵羊。”戳一下。
不动。
索性对着他软软的唇吻下去,一直亲到他喘不过气。
时间对于林寒止而言还是太早,被用窒息**叫醒,呆滞的看了慕容风一眼,伸出睡的软绵绵的手,揪住被子给对方掖掖,含含糊糊的说句:“新年快乐。”
然后又睡过去。
慕容风心头一软,眼里染了笑意低头再叫,“绵羊?面团?猪?”
“嗯?”林寒止脸埋在被子里应了一声。
“我回家了,你后面记得上药。”
“好。”
“不许吃辣的东西,也别吃太多,要不有你哭的。”
“好。”
“穿新衣服,不许穿以前的!”
“好。”
“不准勾三搭四,让我发现宰了你吃羊肉喝羊血。”
“好。”
嗯?“记住我是你男人?”
“好。”
“下次做时给我用嘴?”
“好。”
“你是猪好不好?”
“好。”
“靠!”根本有听没有到。
“……疼。”林寒止慢吞吞的捂住脸,终于醒过来。
“早。”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刚刚醒来的眼中迷茫的覆了一层水色,让人看上去心头一软。
慕容风咬下牙挺过心里那一颤,恶狠狠的凑近:“我刚才说什么了?”
“……好。”
“……”扭脸深吸一口气,揪住对方的脸再重复一次,“听清楚了?”
“……嗯。”才六点半,林寒止偷偷把一个哈欠硬咽回去,眼睛模糊了一层。
“你要哭?靠!林寒止,还敢偷偷打哈欠!把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啊?”
慕容风觉得他人生最痛苦的事也就是这样了,他用了半个小时不停的说话不停的沟通,对方不停的点头信誓旦旦,但最后,被一个“啊?”全部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