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小侍,死死的按住我,将我的衣衫扒去,不顾我的挣扎,无情的将我抛入池中,呛了几口冷水,还没缓过神来,便再次被按住,像对待牲口一般,使劲的搓洗,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包括那刚刚经过抽打的,流着血丝的伤口。
火辣的伤口,被冷水一激,便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冷硬的澡巾,搓进皮肉里一般,漫长的像是凌迟的折磨。
我宁愿他们像之前那样的抽我,也不愿受这样的屈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这样的被人糟蹋,如果娘亲知道,会是怎样的心疼。
紫族的少主,从小受人尊敬与爱戴,岂可让你们这群谄媚的奴才,随意的欺辱。
狠狠拽了身前小侍的手,听到喀吧一声,卸了他的膀子,然后将其狠狠按到水中,冷硬心肠的狗东西,你们没有爹生没有娘养吗?难道就没人告诉你们,什么叫仁善?
虽已失却法力,但从小习得的招式仍在。虽然满身是伤,痛得手脚发抖,却在极怒中留有一丝清明。
周围压制我的侍从,一会儿便哗啦啦倒了一大片,抱着膀子呻吟,我攀着池沿,畅快的笑。
然后拽了他们的脚,将他们扔入水中。
披了衣衫,我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身后是在水中呻吟的众侍。
反身看了他们一眼,嘴角上翘一丝讥讽的弧度,我想,但愿他们吸取教训,以后再对待别人时,能知道,对待人应有的尊重,保留别人的一丝尊严。
他们的爷看中的人,自然不敢留下什么残缺,所以,我没有被卸膀子,也没有断胳膊,但事后一顿好打,自是少不了的。
没想被那人看中,还沾了这点儿便宜。从此那些侍从看我时,只能愤恨,却不敢上前。之后也无人再体罚我,除了那死鱼眼。
死鱼眼名叫陆直,人随其名,是个心思耿直的人。这样的性格,居然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我也深觉不可思议。
抽打的伤痕,看似严重,但并未伤及筋骨,又被用了上好的伤药,所以没几天,伤痕便淡的几乎无踪。
自浴池事件后,陆直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点,甚至有时带着欣赏,陆直是个多话的人,所以,我终于明白,使他转变的原因。
他说,经过他手的男孩儿没有几百也有百十,从没有像我这样的,痛到极致却不吭一声,挨打时未有过一声讨饶,受到侮辱时,也从未有人反抗成功,而我不但做到了,甚至可以畅快的大笑。
他说,他欣赏我对待困难,处之泰然的态度。有骨气,有善心,不卑不亢,不折不弯。
所以,他评价:“怪不得爷说你是特别的,原来,的确与众不同。”居然说得一本正经,毫不含糊,真真的直爽。
终于明白,他为何叫陆直。的确,人如其名。
将我抓来的那人,陆直口中尊敬的爷,他有一个特殊的嗜好。
而陆直作为死忠的奴才,对他们那位爷,是绝对的逢迎与顺从,甚至是讨好,以他的快乐为己身之乐。
所以,我现在,正以一个极度弯曲的姿势,痛苦的被铁链锁在墙上,动弹不得,一会儿便额头见汗,冷汗涔涔。
那个变态,对待看中的少年,从来便是交到这里,交给陆直,先调^教一番,教教规矩,然后根据少年自身的身段与体质,由陆直精心挑选一种适合的舞蹈,待得放出去后,便得舞给他看。
什么破嗜好啊这是,俩字:有病。
然而我再不屑,也只能被迫照办。因为,其间去看过瞳儿,他的病情已经好转,我必须以自身的配合,来换取瞳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