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清子又转向倚白,问晚舟道:“这位是谁?因何白纱覆面?”说完见晚舟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便知这人身份定是怪异了,不由暗悔自己急躁。却听轩辕狂不以为意道:“没什么,这家伙是我们半路上收留的,因为长相有些特殊,所以让他蒙面,免得大家看见了,定力不够晕厥过去。”他说完,所有人都以为倚白定是奇丑无比,他们如今在半山派做客,自然不好意思揭人家的短处,也就没说什么。
须清子挽着晚舟和轩辕狂就往大厅里走,一边和他们两个说笑。身后的议论又起,无非是一些称赞羡慕之语。
轩辕狂疑惑道:“非念呢?怎么不见那个家伙,我和师傅大难不死回来,他应该是第一个出来迎接我们吧?还是说吃什么美食吃的走不动了,瘫在炕上起不来呢?”一语未完,须清子摇头笑道:“你也太小看你那兄弟了,他急得跟什么似的,闯进来将那两粒丹药交给我后便走了,说什么要去找能救你们两个的人,若非他那样的急切,我哪能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还打算广邀同道去救你们呢?好在我们不知你和晚舟到底是在哪里遇到麻烦,一直在等非念,否则早就去了呢。”
晚舟感动道:“弟子劳师祖挂怀,实在该死。”而轩辕狂却知非念定是去找余恨了,碰巧他也想过去别有洞天一趟,不仅仅是域外天魔的事情,就连灵药仙草,这回也要去重新采集一些。
来到大厅坐定,又和别派的掌门长老们应酬了一番。须清子便和之前送他们下山的那几位长老重新把轩辕狂和晚舟叫到密室详问此次经过。晚舟和轩辕狂生怕吓到他们,便略过域外天魔的事情没有说,只说虽是夺得解药,但并未发觉此次的事情和魔族有关,研制出解药的店也在全力研究,大概不久后就能研究出催功兽之毒的解药,到时候困扰归元星修真界的大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须清子等也不疑有他,这些长老都是一心在山中修炼,轩辕狂编点谎言骗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晚舟却是编不出这样的谎,只在旁坐着听徒弟说。
如此一番应酬交际,晚舟和轩辕狂直到深夜才脱身出来。三人回到晚舟自己的房间里,轩辕狂便对晚舟道:“师傅,我要去找余恨,你和倚白在这里,有他在,想必也没人能伤得了你了。嗯,这一去恐怕费时不能短了,因为我还要去他那洞府里弄点好东西出来。”
晚舟点头道:“我知道了,轩辕快去吧,倚白在,你不必担心,只记着早些回来,你上次说过要渡劫了,我们还要去寻个隐秘些的地方助你渡劫,若那余恨有什么法宝可以抵挡天劫,看看能不能借来使用一下。”
轩辕狂道:“这些事不须师傅挂怀,只可惜山溪那小魔头不在你身边,否则我就更放心了。倚白功力虽高,脑子却不行,你也是善良仁厚到人家一骗就倒的地步,真是让我担心。记着,不管有什么事什么人什么理由,你和倚白都要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明白吗?”
晚舟虽然不服,却也知道徒弟说得俱是实情,不过碍于师傅的身份,还是狠狠瞪了轩辕狂一眼,嗔道:“胡说什么呢?如今敢这么说师傅,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话音刚落,轩辕狂嘻嘻一笑,一闪身将晚舟腰上的葫芦摘了下来,道:“左右师傅回了这里,就不缺酒喝,这葫芦先放在我这里,记住,不论发生何事,定要等我回来。”他知道晚舟把这葫芦看的和性命差不多,有这东西牵着,师傅应该会老老实实的等自己回来。
当下穿窗而出,趁着夜色苍茫,他如一颗流星般在半山派的夜空中一闪而逝。晚舟在屋内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身来,却见倚白摘了斗笠,正好奇看着他道:“你真是好福气,收了这么一个关心你的徒弟,他的骨骼奇佳,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连我也有所不及,到时候你这师傅可就威风了。”
晚舟摇头道:“我从不盼着什么威风八面,只要大家都能平安,我宁愿留在半山派过这逍遥自在的闲散日子。”他说完又叹了一声,低下头沉默不语,想到域外天魔卷土重来,又不知要有多少生灵涂炭,不由满心沉重。半晌抬头望去,只见倚白也正望着窗外出神,美丽的桃花眼中雾气蒙蒙,哽咽道:“汜水当初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可是他想安闲度日有什么用,还不是死在那些可恨的天魔手上。”他的手一用力,将手里抓着的一把酒壶给直接气化了,复又恨恨道:“我发誓,那些该死的天魔除非不来,只要来了,我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晚舟奔过去,徒劳的捞了两把空气,心痛道:“倚白,你有这个志向,是非常好的,但是……但是下一次你这样愤恨的时候,手里能不能别拿什么东西啊,半山派的家底不太丰厚,虽然轩辕之前挣了不少钱,不过这些日子恐怕也花了大半出去了,我们得节省节省。”
倚白羞愧的挠挠头:“哦,我知道了,我就是这样,出手不分轻重,好了,我不说话了,我要练功,好容易出了那片大森林,我得好好加强修炼了,否则我现在的修为,还不是千万年前那些魔尊的对手。”
晚舟听他说得魔尊如此可怕,不由咋舌不已,当下也连忙盘膝端坐,努力修炼起来。
且说轩辕狂离了半山派,一直来到寒潭之中,用神识在四周搜索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一跃而下,一边小声喊着非念的名字。下一刻,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