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可以,而跟随他参加什么宴会,名牌西装笔直到像要登台献唱,那还是借他的。
但他介绍我医治的心理变态富豪,我听他们头两句话就已经反胃想吐,再听下去不是我报警抓光这群在脑中侵犯男童的恋童癖,就是我打到他们鼻青脸肿,我永远搞不清楚为什么易岚可以笑着听他们说那些变态思想两小时。
他们是被过度丰裕的物质生活扭曲的变态,他们什么都不缺,没受过伤害却幻想自己有伤害别人的权力,而这种恐怖的yù_wàng大到必须去看心理医生以确保他们不会真的出手。
我知道,唯一能治疗他们的方法只有把他们打到肋骨全部断掉,把他们的贱手扭断。
易岚一直啰嗦我,要我做这样、不准我做那样,要我忍耐、说我一定可以。
即使如此,我在「以为我可以」的那段时间里,唯一戒不了的就是抽烟。
可是在我真的完全放弃,掉到连易岚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亿尺深渊时——
我竟然就戒烟了。也许我是怕,他会循着那烟味找到我吧,哈哈……
烟戒掉那么久,离开那个人那么久。
此刻的我,竟然坐在厕所地板上,边咬着手背啜泣,边贪婪地吸那根烧到短短的烟。
「……呜呜……嗯呜……」我怕艾莉儿会听到我哭,我死咬着手背。
易岚曾经也对我失望过,他曾经也疲惫地说,透,你根本不适合当心理医生。
他说我心地太善良、对病者又太投入,这样的人成不了医生,当一个医生太感同身受的时候他就不懂得去治疗,只能陪着受苦,可能比病者更快崩溃。他这段话我记到现在,很深刻。
也许连易岚都忘记有说过这段话了,他之后开玩笑说我可以去当社工,我太无欲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