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帝不爽的盯著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那麽大胆子,敢抗旨不遵,闯进这里,打扰他的好事!
果然,门口渐渐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看的出来,他跑的很急,扶著门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熵帝在心中冷笑一声,他早就应该猜到是这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堂申鸿,你来这里干什麽?朕不是让你在外面候著吗?”熵帝怒喝道,连眉毛都在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个白痴简直要把他肺都气炸了。
“皇上!”西堂申鸿一看帝王如此暴怒,一缩身子,也立即跪在了地上,委屈的回道:“臣在外面忽闻楼中传来激烈的碰撞声,以为……以为皇上您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所以才……臣是在为龙体担心啊。”
“怎麽?你还担心驸马害朕不成?”熵帝扬起眉毛,在心底已经将西堂申鸿凌迟n次。
“不不不,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担心皇上,臣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行了!”
熵帝打断西堂申鸿的废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刚刚不过是驸马不小心将茶壶碰到了地上,没有大碍,你先下去吧。”
“喏──”
待西堂申鸿退下後,熵帝才将跪在地上的穆修竹扶起,用心的凝视他精致的五官,依依不舍道:“朕并非有意唐突修竹,只是爱慕之心由来已久,修竹莫要介怀才好。”
“臣不敢。”穆修竹回以熵帝一个安心的笑容,介怀?他有这个资格吗?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如此便好,朕先回宫了,修竹也早点歇息吧。”
“恭送圣上。”
最後四个字,穆修竹说的无比利索,似乎一直在等著这句似的,熵帝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儿,却也无可奈何,话已出口,他只得先回去再说,反正日子还长,机会有的是。
出了翠云居,刚走没几步,忽然身後隐约传来呼喊声,熵帝停住脚步回头,穆修竹正从屋里追了出来,停在他面前。
“修竹还有何事?”不知为何,对於他能追出来这点,熵帝很开心,心情很不错,说话间眼角都带著笑。
“这个!”穆修竹说著,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递给熵帝:“皇上的衣服落在这里了。”
熵帝接过,重新披在穆修竹肩头,宠溺的笑道:“小傻瓜,不是落在你那里,是赏给你的,天越来越冷,你坐在外面弹琴,这个能挡挡风。“
“不,皇上,臣什麽都没做,无功不受禄。”穆修竹摇头,坚决不肯要,欲将身上的狐裘扯下,却被熵帝一把抓住双手带进怀中。
熵帝在他耳边轻轻的道:“谁说无功,今晚,朕很开心,听你弹琴,朕很喜欢,这个赏赐是应该的。”
“不,弹琴不过举手之劳,怎能──”
“修竹,如果不想让朕在这里吻你,就乖乖收下吧。”熵帝的手不知何时,伸进狐裘之内,隔著衣衫,摩挲上穆修竹胸前的凸起,穆修竹猛的一颤,感觉到熵帝近在咫尺的呼吸,不再言语。
第12章 请君入甕
西堂申鸿其实从莽撞的闯进翠云居看到跪在地上的穆修竹身上的狐裘大氅,就意识到又干蠢事了。
果然!熵帝眼中的一直压抑著的滔天怒气,以他的解读,等同於你丫的怎麽还不去死!
不过同时,他也又确定了一分帝王的心思,为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著想,一个计划在他心中缓缓成形,他决定铤而走险,冒险一试。
而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努力撮合穆修竹与熵帝。
虽然有点对不起敬和和他老妹,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许多,谁让龙颜大悦和他倒霉的几率成反比,只有主子开心,他身为臣子的日子才能稍微滋润些,而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担心什麽时候真被发配去给安王暖被窝。
不过,经过他的观察分析,想让穆修竹心甘情愿皈依我佛,似乎不太容易。
别看穆修竹入朝不久,但口碑却不错,都道驸马爷穆修竹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傲骨铮铮,很多老臣对於安王整日与他厮混一起都甚为欣慰,希望能通过驸马的影响,使得安王有朝一日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不过,依西堂申鸿看来,就目前的局势,穆修竹被安王带跑偏的几率似乎更大些。
冷风吹过,月光下,熵帝远远走来,步伐轻快,嘴角噙笑。
西堂申鸿猜测不到他走之後,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穆修竹一定满足了熵帝的某些想法,否则,熵帝不会笑成这个样子,连对他说话都客气三分。
不但没跟他算刚刚误闯翠云居的烂账,反而一反常态的轻拍著他肩膀:“爱卿近日来也辛苦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西堂申鸿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他已经做好宁死也坚决不去安王府的准备了,不曾想,熵帝竟会如此轻易放他一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底抹油,一个字儿,溜。
万一过会儿熵帝的高兴劲过去,他怕是想走也没机会了。
只是他在湘袖班明明就听到了驸马的邀约了,不过看这情形,他二人今晚并未一起。好在皇上心情不错,并未追究,不然给他十张嘴他怕是也说不清楚。
马车在尚书府门前停下,西堂申鸿想了想,并未下车,撩起车帘,对马夫喊道:“去湘袖班。”
再过两日就是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