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在熵帝这里被当作出气筒一般的使唤,单就安王见天儿的骚扰,他就难以招架。
就算他再风光,再位高权重,他也不过是个外戚。
只这户部尚书的名号就比安王爷,极乐侯差了好几个等级,他们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关系,可是凌驾於这之上的,首先是君臣之道。
遇到这种事情,能做到全身而退就不错了,那里还敢去做多余的阻挠。
况且,圣上也只是交代他留意一下安王的动向,又没说要干预安王的私生活,安王断袖也不是一天两天,此时再去阻拦,未免也迟了些。
虽然这次的对象有些特殊,但西堂申鸿清楚的记得,不久前,安王打他主意时,熵帝还凉凉的说,让他与安王玩玩也无妨。要说起来,他可是国舅,这皇弟与驸马不成,难道与国舅就可以?
圣上的逻辑未免奇怪了些。
西堂申鸿一语不发的跪在地上,默默承受著来自君王的怒气,整个大殿的气压低到可怕。
过了好久,直到西堂申鸿的膝盖已经跪到麻木,毫无直觉了,忽然下颌猛地被熵帝捏著抬起。
男人闪烁著睿智光芒的双眼牢牢锁住他苍白的脸颊,咬牙切齿的磨牙道:“西堂申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朕就不信了,一直想要的人自己送上门,安王竟然不动心,他是朕的弟弟,朕比你了解,你欺君也好,瞒报也罢,这是最後一次。你给朕记清楚了,下次再出纰漏,朕就把你剥光了送到安王床上去,听说安王那里有好多可以让你欲仙欲死的工具,爱卿可以慢慢享受。”
“臣……臣知道了。”西堂申鸿战战兢兢颤抖如风中残烛,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为什麽他会遇上这样的主子。呜呜,他能要求换成承露楼头牌粉樱姑娘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