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桑落僵硬地转过头。

“肮脏的人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狡猾的人类。”

“啊啊啊啊，我的电脑，我的文件……”

4

桑飞发现他家的人工智能确实拥有人类的情感。

比如看泰坦尼克的时候，自称为从未来而来的桑落会一边哭一边用桑飞的t恤擦眼泪。

桑飞惊讶得都顾不上哭了：“机器人还会掉眼泪？”

桑落：“我们是有感情的。”

桑飞：“所以我骂你臭废铁的时候，你在面无表情的伤心？”

桑落：“不，我只是在解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古话的意思。”

桑飞：“……”

第二天，冰箱里的最后一瓶矿泉水被喝光了。

桑飞拎着空瓶说：“你不是只用充电吗？”

“确实是，”桑落说，“不过我需要储藏眼泪，以备下次看电影之需。”

桑飞：“……我忽然觉得昨天安慰你的我好蠢。”

5

桑飞盯着桑落瞧了好一会儿，说：“对于机械生命体来说，性别无所谓吧。”

桑落放下移动电源：“你想表达什么？”

桑飞问：“你能不能做个大mī_mī出来给我揉？”

桑落的眼神里霎时充满了鄙夷。

桑飞干笑：“开玩笑，开玩笑的。”

桑落缓步走过去，抬起手，动了动手指。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桑飞惨叫。

“我是让你做mī_mī，不是让你揉我的mī_mī啊。”

6

桑飞捧着电费清单，沉痛地说：“我们应该响应国家节能减排的号召。”

桑落插上usb，冷漠地“哦”了一声。

一秒后。

电脑屏幕黑了，手柄的光暗了，散热器的声音停了。

桑飞抓狂：“啊啊啊，怎么突然停电了，我的游戏还没存档！”

桑落：“节能减排。”

桑飞：“……”

7

桑飞推开被子，坐起身，忍无可忍道：“为什么你会跟我睡一张床？”

桑落打开床头灯，也跟着坐了起来。

“因为你家只有一张床。”

“我一个人住，当然只有一张床了，”桑飞按住额角，“不是这个意思，拜托你作为一个机器人，好好关掉电源站在角落里待机行吗？”

桑落：“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既然要待机，为何要关掉电源。”

桑飞：“一个比喻，比喻你懂吗？”

桑落分析了两秒：“不懂，并未解析出你的暗喻。”

桑飞头疼道：“你一个机器人不用睡觉吧，挤我床上干什么？”

桑落：“我们的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模仿人类，能够拥有人类的思维是我们的最高荣誉。”

桑飞：“所以呢？”

桑落关掉床头灯，重新躺平，拉上被子。

“所以我会假装在睡觉，晚安。”

桑飞：“……”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