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敏看弟弟开始望着窗外发呆,窗外梧桐树枝叶随风微微的晃动,窗户上的树影也摇晃起来。“这棵树还是你出生那年,阿爸亲手栽的,如今都这么大了?”
于文礼回过神来,听到这话,也笑道,“是啊,都这么高了!早些年小五还爬这树,说要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现在秋阳可不想着爬了,太高了。我记得前院栽的桃树,是大哥出生的时候,阿爸栽的,那树结的桃子味道不错。”
于文敏也笑着说,“嗯,结的桃子又脆又甜,你和村里的那群孩子都爱吃。每年不等熟透了,你就去偷摘着吃,偏偏桃毛又弄得你痒的大叫,然后就被阿爸发现了,逮着你拧你的耳朵。说你明明怕痒,还自己去摘,然后阿爸会牵着你的手,给你用皂豆儿洗上好几遍,你才不喊痒了。结果你下次还这麽干!
你还怕虫子,一看到有虫子,不管坏没坏,你就把桃子扔到外边大狗的食盆里,狗又不爱吃桃子,大人看到了就骂你浪费。你还回嘴说,你怕虫子钻到你肚子里,要让狗把虫子咬死,那虫子才多大啊,比家里狗的牙缝还小!呵呵!如今想起来你那时候还真是调皮捣蛋,逗人发笑。”说完,于文敏像是想起来那时候弟弟一副我说的最有理的模样,不禁又笑起来。
于文礼也不否认,这大概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几件件蠢事了。于文敏笑得舒心,于文礼的笑容也轻松了几分。
于文敏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那是兄弟俩最开心的日子了,阿爸一走,后娘进门,俩人就再也没有那么放肆的时候了。于文礼也想到这里,也笑不出来了。后来那颗桃树,越长越大,占了小半个院子,王氏嫌站的地方太大,想要砍掉。大哥不等别人来砍,自己拿着斧头砍断了树干,喊了村里的木匠来拖走。把树干打成几件小家具和木盒,成婚时带走了,还留给自己几个小核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