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白尘。”
臻月微微一愣,心里越发酸涩,跟单朗初遇时,单朗就说喜欢她,只因单朗的目光只在她胸前,才会令她误会单朗的人品,后来知道单朗就是传闻中的冷情逍遥候,也才知道单朗所说的喜欢不是戏言,可惜当时已被她拒绝,后来听说单朗誓言非她不娶,皇上也亲自保媒,可她不敢应允,来日不孕遭弃的凄惨,她承受不起。
可是今日这般境况又承受得起吗?单朗赌气娶了朱氏,又赌气豢养男宠,甚至在她面前表现出对那男宠的喜爱,其实仍是赌气的试探,可她不能生气,更没资格吃醋,哪怕她是单朗真正喜欢的人,但也是严辞拒绝了单朗的人。
“听说朱氏貌美贤能,候爷成亲时,臻月未能备礼庆贺,来日朱氏为候爷喜添子嗣,臻月必定……”
“没可能,我又不喜欢她。”单朗放下茶杯,继续歪在亭角软榻上,闲闲道:“月前罗斯国和南越国都请旨赐婚,皇上口头许了两位郡主,其中一个就是你,可我听说你喜欢玉甸国王子,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帮你谢绝皇上的美意。”
臻月惊得站起来,“我何曾喜欢……请候爷替我谢绝此事,臻月此生唯有……青灯之缘。”
“你撒谎,但是随你的便,不过要提醒你一件事,玉甸国王子有病,可能会短命,喜欢一下没什么,嫁过去就不值得,当然南越国的王子也不是好东西,罗斯国王子更是个老色鬼,总之你喜欢的,或是不想嫁的,都没一个好货。”
单朗是实话实说,臻月听来则是另一番滋味,这人竟是在吃那三位王子的醋,果然一心在她,却因当日被拒绝而伤了心,宁可赌气浑说,也不愿再表心意,真是被她伤得不浅哪!
“你放心,我既不喜欢别人,也不会违心他嫁。”
“随你的便。”单朗半卧起来,脸上笑意渐浓,臻月顺着单朗的目光一看,原来是那男宠来了,身侧跟着自家兄长。
白尘冲臻月点头示礼,然后拉了单朗去一边说话,先是详述了静室里的谈话内容,然后就说要住下来帮惠王活命。
单朗闷声不语,白尘抱着单朗的胳膊耍赖,“你就答应了好不好?他其实比我还无辜,我爷爷是真把庆王的父亲害死了,杀人偿命,我替爷爷还债还说得过去,可他偿的是什么债?只因为他父王对庆王好过,所以就该死,这是什么道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有人对你过分好,我也会让他死,就是这个理。”
白尘草草点头,“你说的都对,但他父王已经死了,而且从本质上说,他父王做的也不是纯粹的坏事,而且皇上也不是非杀他不可,还叫你看着办,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给他下那样的密旨,其实也是试探性的任用,他若谨遵圣意,皇上便会宽宏释怀,他若顺着旨意趁机作乱,皇上便会降罪释恨,所以皇上叫你看着办,其实是把他的生死交给你处置……”
“不是,皇上想杀他是真,不忍杀也不假,如果有人替他杀了,他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只会觉得轻松。”
白尘滞然,之前因为同情而妄想救人,却忘了单朗是逍遥候,何谓逍遥候?替皇上铲除碍眼却不便明除的人,这才是逍遥候存在的真实意义。
“他哪里碍眼了?我只看到那位的心眼太小,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的遭遇即便路人闻知也会义愤,你真的不愿帮他吗,小狼哥哥?”白尘微微嘟嘴。
单朗不为所动,冷笑道:“本来愿意帮他,可他竟然去标过你的初*夜,而且三言两语就得了你的同情,甚至哄得你愿意住进来,所以他该死,没得救!”
“好吧!”白尘伸出右手,“借你的剑用一下,本来我不想杀人,可她竟然单独给你奏琴,而且淡妆素雅投了你的好,甚至哄得你歪靠榻上一派闲情,所以她该死,没得救!”
单朗愣个大张嘴,随即哈哈笑,搂了白尘亲吻啃咬,“我的小活宝醋劲不小啊……乖乖的别动……”
“你别乱摸,现在是白天!”
“你别乱动,我好好摸……”
“不要啦!”白尘双手推拒,“晚上再说啦!现在得敲定要紧事……”
“看住你最要紧!你想住进来是不是想偷*人?”
单朗箍着白尘不放,神色也很凶冷,白尘无奈又恼火,“究竟谁在偷*人?分明一直喜欢她,赖说喜欢过,今日正好重燃旧情,我都成人之美要住进来了,你还别扭个什么?”
“我没别扭!再说我没喜欢过她……”
“连皇上都知道你喜欢她,还说我只是个陪衬演戏的!”
“那是他瞎说!还有我说喜欢她也是酒后胡说!”
“那你怎么不胡说别人?”
“别人又没戴那样的锁片……”
“什么锁片?”
“就是你当年悄悄送我的那种啊!”单朗吻在白尘耳边,“你那时就喜欢我了吧?骗我说荷包里只有牛肉干,其实还有定情信物……”
“不是定情,我那时才六岁,哪知道什么……哎呀扯远了!就是说你是因为她有那样的锁片才喜欢上她……”
“没喜欢她,只喜欢那锁片,其实是羡慕吧?因为你送我的锁片上铭的是金蒙文,所以不能戴出去,看见她戴了相似的我就忍不住追着她走,后来连着好几天我都梦见戴上你送的平安锁了,所以我没有喜欢过她,现在该你交待一下,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惠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