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翊好就好在,他从来不去听别人背后说他什么。他也经常八卦,自然知道八卦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他们如何推论是他们的事情,反正最后多半不会是真的。
这边两个领着大家运送机甲,那边赵平言跟在方宿的身后,想着自己要不要和他说话,要怎么说话,他特别害怕自己一说话就喷火。
“我头有点晕。”赵平言突然就软了身体,一只手捂着脑袋,吓了方宿一跳。方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但是赵平言明显不可能放过他,他往后一闪,赵平言就装作自己站不稳,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倒在方宿身上,头正好砸在他的胸口上。
“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舒服,现在我就让人安排你回首都。”方宿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气得装病的赵平言牙直痒痒。不过他还是保持住了镇定,一脸苍白虚弱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
“没事,我可能是晕车,过两天就好了。”赵平言长得不赖,此时看起来脆弱可怜,也不像是真生病那么丑。方宿皱着眉低头看他,看了几眼便不耐烦地抬起头不看他,但是嘴里再也说不出什么决绝的话,手上也顺着他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扶起他。
“我背你吧。”赵平言很瘦,但到底还是个男人,方宿扶着他也不太好用力,而且挨的太近,这样的身体接触让方宿不习惯,他也不好直接抱,就想到背他。
“嗯。”赵平言的声音软软的,虚弱的要命。但是不只是虚弱,其中透出了那么一点点诱惑的味道,控制的度非常好。赵平言被方宿背起来,自然就没看到社长突然红起来的脸,但是他看到了他红起来的耳朵,趴在他背上不出声地笑了半天。
方宿看着也不壮,但是在赵平言被背起来之后才觉得他的后背非常的宽阔稳当,因为一直在忙碌很热,正好他还觉得天气有点凉,就忍不住贴得更近了些,两条腿夹着方宿的腰,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明明是装病,但是搂的特别结实。素来以犀利著称的方宿也没意识到晕车放在现在是很罕见的症状,而且反应一般是恶心想吐,而且虚弱的人不可能使得出这么大的力气。
赵平言趴在方宿背上,方宿背着赵平言,送他去他住的房间,一路上遇见社员还要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社长好呀,这是怎么了?”一位之前就在机甲社的姑娘很好奇地问道。
“他不舒服。”方宿说话依旧简明扼要,那姑娘问了一句也就走了,不过等他们走远了还回头看了一眼,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赵平言趴在方宿背上舒服的要睡着了,到了房间,方宿一点都不温柔地把他放在床上,脑袋在栏杆上撞了一下,把赵平言撞清醒了。
“好疼。”赵平言捂着头,眼睛里已经有了隐约的水光,委屈地看着方宿。方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实心里早就慌了,不过还是转过身不看他。
“对不起。”他的声音冷硬,难为赵平言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