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莱戈拉斯将额头抵在他的后颈，“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

“……”

“可是瑟兰迪尔……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让我给索林道歉也好……怎么样都可以……”他放下了所有的姿态，抛弃了一切虚伪的自尊，“求你不要这样……”

“……”

“求求你……”他在他的背后叹息。

“我很好……”

“不！你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伤了你的心……我把你弄成现在的样子……对不起……”莱戈拉斯抱着他，轻声道歉，“我去向索林道歉，告诉他我们是朋友，那些话都是恶作剧，是我干的坏事……是我故意欺负你，让他打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

“你说话啊……”他的嗓音微微颤抖。

“不用……”

莱戈拉斯沉默一会儿，“我知道我不值得被原谅……可是……你不要折磨自己，有脾气就发出来啊。”

“我没有……”

“瑟兰迪尔……我求你……”

“我挺好的……”他轻轻扯开莱戈拉斯的手臂，“我要做饭了。”

“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莱戈拉斯几近绝望，无论他怎么说，瑟兰迪尔都是那么冷淡的回应几个字，冷漠，生硬，和电脑配音一般不带感情。他失去耐性，硬是扳过他的身躯，伸手挑起他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怔住。

他的眼睛木然的望着他，泪水顺着脸庞爬过，留下蜿蜒的足迹。

瑟兰迪尔默默的垂下头，发丝遮住了满脸的泪水，“我原谅你……”

烙铁落在心上，也不过如此，他轻轻拭去那些透明而灼热的液体，“对不起……”

瑟兰迪尔伸出手臂，拥住莱戈拉斯的肩头，尖尖的下颚抵在他的肩窝，无声的闭上眼眸。

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窒闷，压抑，类似失手砸了心爱之物的愧疚和心疼满满的，快要从心头溢出来，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对不起……”

“我很生气……”良久，他哑着嗓子低声说。

“对不起……”

“我原本不打算原谅你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