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的期待,很明显都落了空。
从李清雨到饭堂为止,眼瞅着两个礼拜过去了,她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按时起床,跑步、干活、修炼,一样儿都不耽误。
那勤奋努力的劲头儿,不但叫冯老看着欣慰不已,也叫饭堂的众人都坐卧不安。
能不坐卧不安吗?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跟一堆学渣里突然出了个学霸。这学霸每天起早贪习,学渣们就算看不惯学霸的的做派,可是哪还能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的整日躺着‘呼呼’睡大觉?
那还能睡得着吗?
这不,太阳还躲在山后边没个影儿,李清雨便又雷打不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也不开灯,就这么摸着黑,小心翼翼的穿戴好了衣裳,又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李清雨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没有出半点儿声响,却不知自己才一刚出门,原本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凤采儿就跟着睁开了眼睛。
凤采儿原本是个极能睡懒觉的人。
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多睡觉可以美容,所以这凤采儿是特别的注重睡眠。
她睡觉的时候都是光着身子睡得,又美其名曰‘高级睡眠’。
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得有七个时辰是在睡着的。
剩下的五个时辰,其中还得有两个时辰在床上度过的。
甭管是吃零食还是看话本儿,总归这张舒服的大床,就是凤采儿一天中大部分的活动区域了。
可是这么爱睡觉的凤采儿,最近却总是有些失眠。
看着勤奋努力的李清雨,她总是不自觉地开始与自己做对比,思考自己的人生。
这越想,心里面就越上火;越想,这心里就越难受。
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的难熬之中,凤采儿哪还有什么睡觉的心思?
李清雨前脚儿刚出门儿,她后脚便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凤采儿起了身,却没有马上下床。
她就这么半倚着靠在床头,在黑暗中定定的了好半天的呆。
她心里面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改变些什么’,可是真的要她像李清雨那样天不亮的就去山路上跑步,她又实在有些打怵。
“唉,算了,明天再说吧。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开始改变、要奋图强,可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
凤采儿默默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她誓从明天开始,自己一定要开始改变所有的生活方式,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凤采儿觉得心中的沉郁也减轻了不少。
既然从明天开始,自己就要开始吃苦受累了,那么今天就当做最后的狂欢吧。
这样想着,凤采儿便也心安理得的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次,她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已经到了中午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精准的照在凤采儿的眼睛上,也成功的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风采儿习惯性的去摸枕头边的话本儿。
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畅想一番自己与霸道仙君的浪漫生活,这才傻笑着,满慢慢腾腾的起身。
一出门儿,就见赵大肚、云中飞、张远志几个人围成一圈,东倒西歪的坐在小院当中的桌子上一面聊天、一面磕着瓜子。
而小院的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厚厚的瓜子皮,从这瓜子皮的厚度,凤采儿便也知道这些人应该起来了很久的时间了。
这几个平常也都是不到下午不起床的主儿,自打李清雨来了之后,每日竟也早早的便起来了。
想来大家都一样,都因为李清雨的勤奋、自律,受到了不少的煎熬。
不过对于这几个人来说,醒着和睡着也并无多大的差别。
虽然起来的早了许多,却也不过多了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罢了。
对于时间,每个人根据自己不同的生活态度,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
有的人觉得时间实在宝贵,恨不得一分钟都掰成了两半儿花;可有的人,又觉得太难熬、太寂寞,不得不想破了脑袋,才能想出如何打时间的法子。
毫无疑问桌子边儿的几人都属于后者。
起得这样早,又什么事都不愿做,只这样干熬着,众人有些无精打采。
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趴伏在桌子上,就像几只慵懒的猫儿,连凤采儿来了,都没有一人现。
先前冯老气急时,也曾口不择言,说饭堂的这些人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凌霄人最基本的样子。
当时大家只觉得冯老这话实在过分,甚为扎心。
可是如今再看,冯老所说,竟是无半分夸张虚大。
作为一名修仙者,五官原本就较常人更为敏锐些;而身为一名常常要在刀尖儿上跳舞的战士,警觉性更是性命攸关的基础。
可是这几个酒囊饭袋呢,竟是连基本的警觉性都没了!
凤采儿原本这几天便一直在不断的反思,见着眼前的这场景,更是觉得心中郁郁,怅然若失。
凤采儿有心想要看着几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现自己,便也较起了真儿,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几人身后,却一直不走上前去。
没想到这么一站就生生站了好久。
若不是时而飞过的风卷起了片片落叶,恐怕旁的人见了,还以为眼前的这画面是静止的呢。
“唉?采儿,你起来了啊?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啊!晒晒太阳挺舒服的。这大肚新炒的瓜子,又脆又香,真是不